忽然到访。”墨宁旭站在马车前,打开折扇,面带歉意地看向苏婳韵,可苏婳韵在这道歉的话中并无感到丝毫歉意。
苏婳韵在心中暗骂墨宁旭,然嘴上却轻声说道:“无碍,虚香阁船只被封,婳姬也只能待在府里,与姐妹喝茶聊天。”
“既然婳姬姑娘不怪罪,那我们就出发吧。”墨宁旭收起折扇,摆手作出邀请的姿势,示意苏婳韵先上马车,开口道:“婳姬姑娘,请。”
苏婳韵看着墨宁旭的手,心中思绪万千。
最终,还是借着墨宁旭的手上了马车,墨宁旭随即也坐上了马车。
之後,他一声令下,马夫挥鞭驾车,马匹迈开优雅的步伐,马车缓缓启程。
马车上的苏婳韵还在思考着今夜的行动,另一头的墨宁旭却有些心事重重,颦眉蹙额。
虽苏婳韵心生好奇,为何墨宁旭上马车後便沈默不语,可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不多问,待马车到了目的地之後便自会揭晓。
过了许久,苏婳韵感觉自己身子快要散架了,马车终於停下了。
只见马车外的马夫站在马车前,恭敬道:“少爷,到了。”
墨宁旭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对着苏婳韵道:“让婳姬姑娘奔波了这麽久,在下向你赔个不是。我们已经到了,劳烦婳姬姑娘同行。”
说罢,他转身下了马车,挥袖吩咐马夫将马车後的物品搬下,随即伸出手,示意苏婳韵从马车中走下。
苏婳韵心中好奇墨宁旭到底有什麽事情,便也没抗拒的下了马车,当她走下马车的那一刻被怔住了。
无怪他们需要乘坐马车那麽长时间,因为他们从仲陵城的苏府来到了仲陵城郊外的一座山脚。
此刻,已近h昏,天空弥漫着绚丽的彩霞,洒在广袤的草原上,如金se的光辉闪烁不已。
马车後的东西终於搬下,苏婳韵仔细一看,竟全是祭奠的东西。
墨宁旭这是要去拜祭谁?若是要拜祭父母,在祠堂也行,非得大老远来到这祭奠。
“婳姬姑娘,抱歉,可能还需要你步行一小段路。”墨宁旭亲自取过祭奠之物,与苏婳韵说了一句话後,他转身往山走去去。
而身後的马夫,则习以为常地守候在马车旁,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苏婳韵见状,便跟随着墨宁旭的脚步徐徐往山坡攀登。
所幸这山坡并不陡峭,行走间并不费力,再加上山峰并非巍峨高耸,过了片刻,二人便已登至山巅。
山顶的风景b起山脚更是有过之而不及,放眼望去,准备西下的太yan藏在重重叠叠的高山後,若隐若现,余光晕染了整片天空。
“到了。”墨宁旭简单的说了两字,径直走到山顶的中心,苏婳韵随着一同走去,却发现只有两个墓碑以及一位老人。
由於天se渐昏,苏婳韵远远望去,并未辨认出老人的模样。
她逐渐走近,却惊讶地发现那老者竟是荣伯。
而当苏婳韵瞥见墓碑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她身躯仿佛被冰霜缠绕,血ye瞬间凝结,颤抖不已。
整个身t弥漫着一gu冰冷,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握成了紧紧的拳头,仿佛想通过力量的集结来抵挡心头的刺痛。
苏婳韵凝视着墓碑上刻着的名字,血ye仿佛一瞬间被冰冷凝固,她的双手不自主地握成了紧紧的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悲痛和不甘一同捏碎。
苏俊之墓
许柔轻之墓
是灵武世家苏家最後一位主人以及他的夫人。
是墨宁旭未婚妻的父母。
也是她的父母。
“荣伯,抱歉,我来迟了。”墨宁旭提着一篮香燃之物,迈着步伐走向墓碑。
接着,他将jg心准备的祭奠用品整齐摆放,香烛烟云在墓前飘扬。
苏婳韵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脚步仿佛承受千斤重压,艰难而缓慢地擡起。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方才得以穿越过时间的流逝,缓缓走到墨宁旭身後。
尽力按捺住情感,不让声音有半分颤抖,面对墨宁旭的背影,轻启朱唇问道:“墨大人,敢问这是哪位先人的墓碑?”
墨宁旭的身影顿住,手中的祭品摆放之势也随之而止,却始终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而在一则的荣伯见状,便开口解释道:“婳姬姑娘,请勿见怪。是我家老爷及夫人的墓碑。”
荣伯不再显露早上见到苏婳韵时的激动,只是望向她的眼神黯然,眼底泛着一丝惋惜。
假若他家小姐平安长大ren,想必也会如眼前姑娘一般亭亭玉立,与墨少爷相配成婚,真是天作之合,只可惜了一场美好姻缘…
“为何荣管事的先主人夫妇会安葬於此?”
“从前我家老爷曾和墨老爷说过,若他b墨老爷先逝世,那就请墨老爷把他与夫人葬在此处,没想到当初的玩笑竟然一语成谶。”荣伯收回眼神,深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继续焚烧手中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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