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茶楼坐满人,有年轻的姑娘,也有男子。 由于男女有别,女子不是坐在厢房里,就是用珠帘和屏风与男子隔开避嫌。隔壁的茶馆变得冷冷清清,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眼红。“我听说茶书斋有孤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也是冲着孤本来的,不过,这么多人来喝茶,想看孤本怕是难了。”“我问了茶书斋的茶女们,她们说是真的有孤本,只不过需要在茶书斋消费千两银子方能看到孤本。对了,茶书斋里还有许多珍本,但都要消费五百两银子才能借来一阅,而且不能带出茶书斋,也不得抄写。”众人瞪大眼睛:“一千两银子?这么贵?那能借阅几日?”“三日。”“那也太少了。”来给客人们送茶的夏言听到他们的话,向他们解释道:“我们所说的一千两银子并不是要各位客人一次付清千两银子,可以将每次来茶书斋的花消加在一起,等达到一千两银子便能借阅孤本。借阅孤本后,有三日的阅读时日,并且可以与同来朋友一起分享,不限人数,但是不得抄阅。”如此一来,大家就觉得不贵了。他们可以互相请客,然后记在一个人名上,那他们就有获得阅览孤本的机会。这时,一名穿蓝色衣袍的男人站起来对招呼客人的司雨欢问道:“掌柜的,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有孤本?万一我们达到借阅孤本的机会,你们却拿不出孤本又当如何?”蓝色衣袍的男人身边的青袍男子也站起身:“仁蓝兄说得对,你们怎么证明自己手里有孤本?”他们身边的黑袍男子说:“掌柜的,你们应该拿出孤本让我们鉴定,等我们确认后再决定来不来你们店里喝茶。”“对啊,拿出来给我们鉴定鉴定。”其他客人跟着附和。司雨欢知道他们隔壁茶馆派来闹事的,嘴上笑容不变:“如果不是孤本,我会将在我店里花销的一半的银子还给大家。”听到这话,大半人都客人都闭上嘴巴。蓝色衣袍的男人仍不依不饶:“我们是冲着孤本才来喝茶的,如果没有孤本,那岂不是浪费我们来这里的喝茶时间?我们的时间可是宝贵的,你们又要怎么赔?”青色衣袍男子跟着说:“对啊,怎么赔?”“这里怎么这么吵啊?谁在闹事?”茶书斋外传来喝声,接着,大家看到一个身穿深绿色飞鱼服的女锦衣卫带着四名锦衣卫走进来。许成和杨波冷冷扫过众人。当过山匪的他们眼神非常凶恶,吓得蓝色衣袍男子和青色衣袍男子赶紧坐下来。青色衣袍的男子喝口茶压压惊:“锦衣卫怎么也来了?”黑色衣袍的男子沉声道:“我们又没有闹事,你们怕他们干什么?”蓝色衣袍的男子问黑色衣袍的男子:“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还能是谁?不就是锦衣卫吗?”“他们就是前些日子四处捉人的锦衣卫,他们可厉害着呢,不管是大官,还是世子皇子都敢捉。”黑色衣袍的男子面色微顿,但还是站起身说:“我们没有闹事,我们只是置疑孤本是真是假,这都不行吗?”许成他们看着他不出声。接着,楼上传来一道老成的嗓音:“如果大家能信得过老夫,老夫愿意为大家鉴定真假好让大家放心。”大堂所有人都往楼上看去,只见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从楼上走下来。有人认出对方,倏地站起身:“是国子监的祭酒。”“祭酒!?”文人们都站起身向祭酒行礼:“见过祭酒。”祭酒笑着道:“大家不必多礼。”【咦,真的是祭酒,他怎么来了?】【也是为孤本来的吗?】木楠锦抬头看向楼上,只见雪玉公主对她眨了眨眼睛。【原来是雪玉公主请祭酒来的,不枉我给了她解毒丹,嘻。】接着,木楠锦看到旁边厢房的人,对方见到她就像见到鬼似的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咦,那不是圣亲王世孙梁少初吗?他怎么在这里?】祭酒走到司雨欢的面前:“不知道姑娘信不信得过老夫,愿意拿出孤本给老夫做个鉴定?”不等司雨欢出声,其他人说:“祭酒才学渊博,由祭酒鉴定出来的东西绝对假不了。”“掌柜,你的书要是真的就不怕拿出来鉴定。”司雨欢早料到今日会闹到这一步,她从柜台里拿出三本孤本递给祭酒:“不知祭酒大驾光临,我只带了三本孤本出门。”“三本?”祭酒惊讶地看着她:“你竟收藏了这么多孤本?”司雨欢犹豫一下点点头。祭酒翻开阅览。【孤本是我从皇帝手里偷来抄阅的,任你怎么看也假不了。】【除非皇帝手里的孤本是假的。】【呃……皇帝应该不会眼瞎到连孤本都会认错吧?】“……”祭酒的手一抖。竟然是偷皇帝的孤本抄写的。如此一来,肯定是假的不了。只是这个小姑娘也太大胆了,皇帝的孤本也敢偷。让他更好奇的是,木楠锦是怎么躲过皇宫侍卫的眼目把孤本偷出来的?躲在楼上喝茶的皇帝却气笑了。“这个小丫头偷了朕的孤本,还敢怀疑朕的孤本是假的。”他一直很好奇木楠锦为何偷他孤本,直到前几日才知道她是为了开茶馆才偷孤本。然后他又纳闷了,开茶馆要孤本作甚,今日一见,还真不得不说小姑娘还真有做生意的头脑。大概过了一刻钟,祭酒放下手里书对大家说道:“内容是真的,但是书本是新的,应该是翻抄的。”黑色衣袍的男子连忙问道:“那就不算是孤本了。”司雨欢解释:“大家都知道孤本十分珍贵,如果我拿出真正的孤本给每个人翻阅必会损坏,我只能另抄一本供大阅读,希望大家能谅解。”祭酒说:“爱书的人必会珍惜书本不愿意被人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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