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几下椅臂,示意对面的人想说什么赶快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话我走了。”说完也没给纪语声回应的机会,隋乔我行我素惯了,立刻站起身打算离开。
“哐!”纪语声蹭得从沙发椅上站起,他想拉住隋乔阻止对方离开,却又不敢真正触碰到对方,两只手尴尬的停在半空,随着隋乔诧异的视线扫了过去,这才慢慢收回双手垂了回去。
“我说…我说…你别走。”
待两人重新落座,纪语声不敢耽误,低着头开口,声音不大,说出的话却彷佛惊雷一声在两人之间炸开。
“你想找个伴…可以考虑我吗?”
“什么?”隋乔好像听到了什么又震惊又好笑的事情,皱眉的时候还不忘低笑一声,他用眼神上上下下扫视着纪语声,似乎在想对面坐着的纪语声还是他认识的纪语声吗?
“我想给你当伴,你会同意吗?”纪语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想法,这一次他不再低头,豁出了自己所有的勇气,他抬起头,双眼直视着隋乔,眼神中饱含倾尽所有的祈求。
“你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了?”隋乔问出口又觉得不对,之前也没听说纪语声谈女朋友,难道一直都不是直的,于是转而换了种问法:“你是同性恋?”
“是的。”纪语声没想到隋乔提问的重点完全搞错了方向,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逼迫着纪语声把最难以启齿的问题再一次问出口:“你可以接受我当你的伴吗?”
这是纪语声。
纪语声在一个休息日的下午搬进了隋乔的家,他人过来的时候随身仅拿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携带的东西拿出来还不够填满隋乔几百平家的一个角落,但他给隋乔生活带来的变化只能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在服侍人这方面,隋乔就没见过有比纪语声做的更细致妥帖的。
从早上开始,隋乔被纪语声轻柔的声音唤醒,餐桌上已摆好温度恰好的饭菜,卫生间内洗漱用品均放在顺手的位置,更别提纪语声就站在一旁贴身服侍,洗完脸后就递到隋乔手边的毛巾,能想到做到的纪语声一个不落,他就差在隋乔小便的时候也帮忙扶着鸡巴了。
晚上回到家,无论多晚打开门,纪语声永远在门口用灿然的笑容迎接隋乔,用不着隋乔吩咐,他便顺从地屈膝跪在地上给隋乔换鞋,隋乔只需站在原地抬抬脚就行了。
这是什么样的待遇,隋乔觉得在古代当皇上也就这样了,唯一的差别可能就是围着皇上打转的是一群太监宫女,而纪语声是把一众人做的活独自包揽了,但是从完成质量上来说区别不大。
隋乔自诩从不是正人君子,纪语声越是这样把姿态放低,越是滋生他的大男子主义情结,从此纪语声的私人生活和床上生活,他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他开始插手纪语声的社交圈,在他的勒令下,纪语声下班后不能应酬,除非必须到场参加的一律推掉,推不掉的要提前打报告,说明具体情况及参加人员的详细信息,得了隋乔的应允后,纪语声才能前去赴约。
事实上,十次有九次隋乔都不会同意纪语声参加。
这就导致纪语声的社交活动成断崖式减少,他宛如刚上班没钱出去潇洒的应届毕业生,每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隋乔的家、公司、超市三点一线,最多就凌晨再去隋乔开的酒吧那里一趟,把隋乔接回家,再多就一点没有了。
在约束纪语声之前,隋乔还装模做样征求过纪语声的意见,假惺惺地问上一句:“我这样不会过分干预你吧?”,得到纪语声迷惑地回答:“啊怎么会呢?”,隋乔彻底放宽了心,随之肆无忌惮将纪语声控制在他划分的一亩三分地之内。
土皇帝隋乔垂眸凝视着跪着地上给他洗脚的纪语声,暗叫道他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昨天隋乔吃饭时无意说了一句,最近酒吧想购进一批进口酒水,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约见了几个经销商,轮番会面下来累得要命。纪语声当时脸上就露出关切的神色,但事关隋乔的事业他也不好过多评价,纪语声端着饭碗,思虑再三还是略显干瘪的说:“主人辛苦了。”隋乔也没放在心上,就当是吃饭时的随便闲聊。
今天隋乔又是在外奔波了一天回来,饭后他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脑袋就枕在纪语声的大腿上,后者非常上道地帮隋乔按摩起太阳穴,力度正好,隋乔舒服得几乎昏昏欲睡。
按摩结束后,隋乔都想直接枕着纪语声睡一觉算了,纪语声却温柔的在隋乔的脖颈处垫上一个抱枕,自己从沙发上站起身不知道干嘛去了。
留下隋乔一个人孤独的躺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瞥了一眼纪语声离去的背景,暗忖道:这家伙不知道自己是人肉靠枕吗,瞎忙活什么去了。
“主人,要洗脚吗?”纪语声把隋乔从半梦半醒间叫了起来,隋乔从沙发上睁开眼就看见纪语声半跪着,旁边放了一个已经盛好热水的足浴盆。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足浴盆?隋乔指着足浴盆,一扬眉问:“你新买的?”
“对,今天刚买的…主人每天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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