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瞬间崩塌,只留下一只灰色的耗子尸首异处。
惊鸿剑斜身一甩,剑刃雪白,干净如初。
薛明风轻轻握住慕晚的手,说:“走吧。”
他不想让慕晚看这种东西,他都觉得脏。
慕晚抓紧薛明风的手:“在这里过夜,明天再赶路。”
薛明风看了一眼木屋,嗯了声:“这老鼠是我杀的,你拦不住我。”
慕晚和他十指相扣,低声说:“我知道。”
薛明风弯了弯眼角,牵着他进店。
楼上的房间还算干净,慕晚打水擦净了床榻,正要离去,被薛明风叫住,道:“你晚上睡哪儿?”
慕晚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迟钝地思索一番:“隔壁。”
隔壁有房间,但夜色已深,他们又赶了一天路,疲惫不堪,薛明风不想他再折腾,就道:“不忙了,一起睡吧。”
慕晚没吱声,小时候薛明风经常溜进他房里玩,玩累了倒头就睡,两个人手脚相抵,颈胸交错也不觉如何,后来长大些,薛明风便不来了,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睡得很轻,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总怕薛明风过来了,他还睡着。
他去屋外冲洗身体,看到地上的鼠尸,冷眼瞧了阵,将他埋在树根下。
回去晚了,薛明风已经躺下,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没,慕晚无声无息地在门口站了许久,像一只孤魂隐匿在危险的夜色中,叫人察觉不到他的到来。
屋内晕黄的烛火倏地灭了,他最终掐灭了那一点微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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