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江初雨走了半天,最后来到了湖边。
湖里种了莲花,但现在才开春,莲花尚且没长出来,湖里光秃秃的。
岸边的柳树倒是冒芽了,种的花也开了,江初雨认不出是什么花,不过花都开的很好,江初雨被吸引了注意力,没忍住走过去摘了一朵。
谁知刚摘完花,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妹妹喜欢花?”
江初雨全无防备,被吓了一大跳,花都掉地上了。
江初雨扭头,发现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南嘉怡。
和上次不同,这次南嘉怡没再侠女打扮,穿的和她名字一样,很是端庄。
江初雨以为后院那些人都被柳寒桑处理了,如此冷不丁看到南嘉怡,他都没来得及整理脸上的惊讶。
南嘉怡似乎看出了江初雨心中所想,走过来捡起江初雨掉在地上的花,笑着拍了拍花上不存在的泥土,“这些日子身体抱恙,一直在院子修养,也就没怎么出来。”
“这里的花不够好看,妹妹若是喜欢花,可以去我院子,”南嘉怡将花递给江初雨,“我那儿种了许多花。”
江初雨没多喜欢花,会摘这朵花只是觉得它颜色好看,压根没想到会遇到南嘉怡,对方还误会他喜欢花。
江初雨不知该怎么解释,便沉默住了。
南嘉怡等了一会没等到江初雨说话,见他还神情凝重,顿时再也忍不住,扑哧就笑了,“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一早就看见你了。”
江初雨眨眨眼,“啊?”
“好奇你要做什么,也就没叫你,只是跟在你后面。”南嘉怡啧了声,“哪知道你是来看花的啊。”
上次江初雨就见识过了南嘉怡变脸的速度,这次他倒不会觉得惊讶了,只是南嘉怡这两幅面孔,也切换的太快了吧?
“不过这花真的挺适合你。”南嘉怡拿走江初雨手中的花,抬手替他别在耳朵上,“你皮肤白,长的又好看,花比不过你。”
南嘉怡这是在夸江初雨,说的还特直接,江初雨受不了这种,脸蹭地红了,作势要摘下花。
“别啊。”南嘉怡阻止江初雨动手,“很好看的,不要摘下。”
江初雨心中别扭,这倒不是说他觉得男人不应该戴花,江初雨会这样,更多的是他觉得南嘉怡在骗他。
“真的好看?”江初雨犹豫半响,如是开口问。
南嘉怡没想到江初雨会这样,愣了一会直接笑出声了,“当然好看。”
南嘉怡再三强调好看,江初雨也就放下心,温声说了句,“谢谢姐姐。”
南嘉怡也笑。
她还记得江初雨喝酒的事,等江初雨走到湖边,借着湖水看完他戴花的样子后,南嘉怡才再开口,“我去年酿的酒可以喝了,妹妹要不要去喝几杯?”
江初雨迟疑了,她觉得南嘉怡很怪。
虽然南嘉怡散发出的都是善意,而且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但江初雨又不是小孩,他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人。
尤其南嘉怡还是王府的大夫人。
看出江初雨的怀疑,南嘉怡也没想为自己辩解,只是弯着嘴唇说,“王爷今日不在府上,妹妹若是想等王爷回来再吃饭,怕是要等许……”
江初雨一听南嘉怡提到柳寒桑,就想起昨夜做的梦,梦里的柳寒桑很好的继承了现实中柳寒桑的性格。他像昨日在马车上那般,江初雨被他抱着,被迫坐在柳寒桑腿上。
只是相比较昨日马车里发生的事,梦中的柳寒桑更过分一点,他不再只是咬他耳朵,还会咬他脸,或者嘴巴,甚至脖子、锁骨。
江初雨被吓疯了,挣扎着想来醒来,却什么用都没有。
也正因如此,当南嘉怡说到柳寒桑,江初雨想都没想就出声打断,“好,我们这就去。”
江初雨才不想跟柳寒桑有来往,他怕柳寒桑像梦里那样咬他。
江初雨说完就走,因而没看到南嘉怡在听完他这句话后,突然上扬的嘴角。
南嘉怡院子的酒好喝,初而清甜后冷冽,最后变成淡淡果香,因而江初雨一个不察,就又多喝了。
偏偏江初雨喝酒不上脸,此时明明已经醉了,脑袋都变迷糊了,他还捧着酒杯在喝,南嘉怡也没觉得奇怪。
“妹妹若是实在喜欢,过会我差人送几壶到你院子。”南嘉怡仰头喝了一杯酒,弯着唇和江初雨说话,“喝完了再来找我。”
听到南嘉怡要送酒给自己,江初雨用他仅剩的理智到了谢,“谢夫人。”
“叫什么夫人?喊我姐姐就行。”南嘉怡笑着说,“要是不想喊姐姐,也可以叫我名字。”
南嘉怡叹了口气,很是惆怅,“自从来了王府,已经好久没人叫我名字了。”
听到王府,江初雨清醒了一瞬,不过很快又迷糊过去,“你也可以喊我小雨。”
“你名字真好听。”南嘉怡夸赞道。
“不好听。”江初雨皱眉反驳,“我讨厌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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