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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亦涵的通话记录里,案发前的一两天内有好几条打给俞安之私人号码的电话,俞安之都没有接听也没有任何其他回复。加之两人职场上不合的传言,我们当时把俞安之列为嫌疑犯之一。现在又发现俞安之亲手溺死的死老鼠出现在张亦涵的死亡现场。是不是就意味着…”雷雪犹豫地望向凌与。
“她是凶手。”凌与帮她说完。
“死前一两天内快递收到这么怪异的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种死亡威胁。”
“不过案发时她也的确身在临川奔丧,有不在场证明。如果她是凶手,那又是怎么做到的?”
“”
“总之,沿着老人这条线能查到的信息暂时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张亦涵的案件,我们从一开始就被朝着自杀的方向引导,但因为仍有疑点却找不到任何线索,调查一直止步不前。哪怕现在查出现场疑点的来源是俞安之,也不能充分证明张亦涵是被俞安之所杀。但可以推断的是这几起案件之间大概率存在某种联系。俞安之仍是其中的关键。”
“距离俞安之失踪已经过去这么久,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向上级申请了请求欧洲某国的警方协助调查也还没有得到回复那…”雷雪忧心忡忡地望向凌与。
“几起案件的被害人家属也在不停催促,接下来必须要加快调查进度才行。我们分头行动,小雷,你负责调查俞安之与高利贷讨债人死亡事件的联系,我深入跟进柳依失踪的案件。”
“好!”
…
“早上好,言言。”
“早上好啊,ark”蓝言推开门签收快递员的邮件,笑容明媚地与邻居打招呼。
“我听jo说你妻子病了,你也受伤了,你们最近身体好一点了吗?都没见过你们出门呢。”男人从车上搬出一颗圣诞树,一只狗狗也从车上跳下来到蓝言脚下撒娇。
“好多了,谢谢。”蓝言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快递员道完谢目送他离去,摸了摸狗子。“你们的圣诞树真可爱!”
“是啊,你们家准备了树吗?”
“还没呢我打算过两天带她出去逛逛,一起挑。”
“真好啊。我先进去啦,快来,teddy!”男人喊了喊蓝言脚下撒娇的小狗,又抬头看她笑着道别:“回见。haveaniceday!”
“你也是,haveaniceday!”
…
意识逐渐清醒,俞安之试着舒展手脚,却触碰到了冰冷的铁丝…她猛地睁开眼,地下室的灯光还是那样昏黄,抬手挡了挡,发现手上还留有干了的血迹和沉重的铁铐与铁链,自己被困在这个连手脚都无法完全伸展开的铁笼里已经多久了?
试图抬起头来,却被耳边的剧痛劝退。
疼痛是她的面部表情都无比僵硬,她龇牙咧嘴地用手试探性地触碰了那块伤口,碰到的是纱布被包扎起来了。
地下室的门突然开了。
“麻醉的药效过了吗?”
蓝言拿着一些喷水走进来,手指穿过笼子抚摸她的伤口,俞安之疼得抽搐了一些:“疼不疼?”
她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蓝言打开笼子,将她上身脱出来枕在膝上,温柔地搂住她。
“下次不听话,可就不止半只耳朵了哦。”
“第二次,就是你伤害我的那只手。”蓝言从水里拿起温热的毛巾拧水。
“第叁次,是你用来逃跑的脚趾…”
俞安之闭上眼,瘫软在蓝言的怀里,感到手被她取过去,用热毛巾耐心温柔地擦拭血迹,睁开眼那一盆水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红棕色。
虽然这个恶魔现在没有伤害自己,但疼痛的记忆刻骨铭心。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她要她绝对服从。
“嗯”俞安之向一个垂死之人认了命地由她摆布,是不是这样就能至少少一点疼痛。
或者…假装服从。
装成她最乖的宠物。
俞安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前那个善于表演,谎话连篇的人,真的是自己吗?所有伪装都在蓝言的注视下分崩离析后,她仿佛什么都不会了。要伪装得多像,才能藏住恨意骗过蓝言的眼睛?对方可是比自己还能蛊惑人心的怪物。
蓝言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她无助地揪起蓝言身前的衣服,不觉蜷缩起来。这个怀抱略显单薄但温暖,也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了。她钻在她怀里啜泣起来,恐惧,憎恨,想要逃离却又依赖,还有一点不要命的尚且留存的爱意,她要怎么办。
蓝言似乎喜欢她这个样子,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轻轻吐息,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只要你乖我会好好疼你的…”
俞安之哭得愈发心碎。
“好了不哭了。就快要到节日了,有什么愿望吗?”蓝言吻她的额头。
俞安之埋下头带着泪眼暗自愣了愣,什么节日?时间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了?上一次看见的食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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