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
一滴血珠混合着水龙头里滴落的一滴水珠沿着白瓷洗手盆滑落下去,
被冲淡的血液从嫣红变成淡粉,在瓷白上滑落下一道淡色的血色水痕,最终无声地消失在中央的水槽中。
阮慕面色惨白地看着面前轰然倒下的男人,手里沾血的木质纸巾盒也随着他剧烈颤抖的指尖而猛然坠落在地。
哐当——
纸巾盒落地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阮慕如同受惊过度的食草动物般,浑身紧绷又猛然回神。
发软的身体一下子跌靠在身后冰凉的洗手台上,他深吸了几口气,后穴一片火辣刺痛,
男人射入的白精正沿着他泛红的腿根缓缓流淌,阮慕顾不上擦拭,草草地提起裤子穿上便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离开浴室前他无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面色更白了几分。
血色从男人被砸破的额角蜿蜒流淌,滴落在洁白的瓷砖上,缓缓形成一滩嫣红的血迹。
受惊过度的脑子还保留着一丝清明,
他得出去打电话求救叫人来,否则这个强奸犯很可能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这里,他不想成为杀人犯。
浴室外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想要往门边走,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却传来了急切又焦急的呜呜声,
心里悚然一惊,他浑身像是杂毛般瞬间警惕回头,混乱的脑子里又隐约地想起来某件被他遗忘了的重要的事。
是安沁,
他会来这里是因为想要救安沁,那么角落里的……
“是安沁吗?”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却没敢贸然靠近,指节摸索到电灯开关,啪嗒一声往下按去,
房间里骤然亮起刺目的灯光,阮慕快速地闭了闭眼又睁开,视线落到蜷缩在角落里呜呜哭泣的人时,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奔了过去。
“我帮你把绳子解开,先别动。”
汗水沿着额角不断滑落下来,他一边努力地压制住心里的恐惧,颤抖着手指快速地给安沁解绑,一边眼神不安地看向浴室的方向。
他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谁知道那个变态强奸犯会不会突然诈尸醒过来。
只有彻底地离开这里,成功地打电话求救了,他才能完全地放下心来。
“能走吗?”,阮慕快速地拉开松松掉落在她身上的手指,然后扶着她起身,只是站起来的时候自己也因为腿软腰酸身体也跟着晃了晃。
后穴疼的厉害,他其实自己走路也踉跄,
但安沁是女生,而且对方看起来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所以他不可能在这时候提自己身体的不适。
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身上的不适,努力保持冷静,“我们先离开这里,你身上带着手机吗?如果有就先给安保室那边打电话。”
两人脚步慌乱地往门外走去,安沁听了他的话而才想起去找身上的手机,结果一通好找,却发现手机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
“没有,手机应该是在我刚刚挣扎的时候掉了。”
她面色苍白地抬头看向阮慕,却发现对方正站在门边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板,神色惊恐。
阮慕猛地抬头,拉着安沁就直接往前跑,“快跑,我们先去去安保室那边。”,
“我被那个变态拉进去前手机就掉在门边,可是现在手机却不见了!”,他声音都在抖,话语里是抑制不住的不安和恐慌,“他,他很可能还有同伙!”
安沁身体也抖了抖,二话没说也跟着他一起往前跑,
“呃嗯!”
眼看着就要跑到之前过来时的那个拐角处了,比他稍微稍微落后半步的安沁却突然间发出一声闷哼,
阮慕猛地止住脚步,一回头瞳孔骤然紧缩,
眼前满脸是血的强奸犯正狞笑着,手里拿着一根铁丝死死地勒在安沁的脖子上不断地用力收缩。
女人白皙的脖颈瞬间便被勒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安沁脑袋后仰喘气,白皙的脸上因为缺氧而瞬间被憋得通红发紫,
她双眼微微翻白,手脚还在不停地挣扎,
阮慕受惊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就想要上去帮安沁,他身体刚动,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便拖着安沁一下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受伤的力道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安沁的喘息声瞬间变得沙哑破碎,像是老旧破洞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用着要命般的力道。
“宝贝,你打人可真疼,我生气了,乖,别想着反抗,除非你想她死!”,最后一个字男人语调咬的极为之重。
阮慕如果现在扭头就跑,很大概率能够脱身,可………
“我不反抗,你先把手松开些,她快死了,求你,让她喘口气,”,他努力地保持冷静,试图安抚对面的暴徒,视线落在安沁青红带泪的脸上,心里一片焦灼。
撇开她是覃烈心爱的女人这一身份不说,安沁还是安城的妹妹,而且这个女孩自认识以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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