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到了极致就只剩下神经迟钝的麻木,这里其实很少下雪,在你的记忆里,上一次看到雪还是父母都健在的时候,父亲都觉得很惊叹,告诉你说他只在刚上初中那会儿遇到过一次这里下雪,还很小,细细的白绒花在半空就已经快融化了,落在手心里就只剩下了冰凉的水珠,仿佛是雪花哭了,泪水流进泥土里。
因为很罕见,父母带着小小的你在院子里收集薄薄的那一层雪,试图堆个迷你的小雪人,你手很小,反而b父母更快的掌握到了要领,在你捏出小雪人后,你看到了道路尽头提着大包小包的邹樾。
于是你双手捧着小雪人跑过去,把自己的成果送到他面前:“小叔叔,给你!是我做的哦!”
“啧啧,瞧瞧,看你叔叔带礼物来了,这小丫头也会献殷勤讨好了……”父亲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走近些还拿手掐了把你的脸蛋;“你爸爸我陪着你玩那么久,也不见你送个给你爸,没良心的。”
母亲笑着分走了邹樾手里的那些大包小包,柔声说了句来就来了,带这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丫头一贯喜新厌旧,回头之前那些又要被她压箱底了,箱子快装满了。
邹樾只是笑着接过了你手里的小雪人,空出一只手把你抱了起来:“旧的捐出去就好,小公主当然应该拥有更多新玩具啊。”
“你可别了,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宠孩子,合着我跟我老婆扮演严父,你一个人唱绝了慈母,过分了啊弟弟。”
“这不就是因为你跟嫂子要当严父,我才只好勉为其难当个慈母吗,都严父,小公主多可怜啊,对不对?”
邹樾的对不对是冲着你说的,你其实挺不懂他们那些话的含义,你只是因为他对你笑了,下意识的也跟着笑起来,你的小脑瓜子还没有装太多的思维,只有浅薄的眼前人b父母都对你更好,每次来都给你带一大堆的新玩具,除了nv孩子们都喜欢的洋娃娃,也有男孩子们热ai的凹凸曼小水枪,他并没有因为你是个nv生而限制你玩具的种类,似乎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玩具,就该被你拥有,任你挥霍的去玩耍。
在什么都还不懂思考,也不需要你去思考的旧时光里,你真的一度认为叔叔才是最ai你的人,叔叔最疼你,叔叔b爸爸妈妈更可ai。
视线里重叠的虚影里莹白的片片雪花反而是最清晰的存在,风声夹杂着雪花被碾压互相碰撞的嘈杂声,你看不太清别的,连听见的说话声也都不真切。
肢t感觉到的一切都很虚浮,对方触碰了你还是没有触碰你,你很难去分辨,面颊上似乎被某种温热的呼x1吹拂着,袅袅的白雾让视觉越发受到阻碍。
‘要怪,就怪你是邹樾的心肝宝贝,你不si,怎么有机会得到邹樾。’
迟钝的思维让你更加难以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越来越艰难的呼x1和越来越沉重的思绪互相交织成你无法抗拒的疲惫。
在一切都归于宁静前的最后几秒,你在想,剩下叔叔一个人了,叔叔会像小雪人一样融化吗?
你从梦中挣扎醒来,看着既熟悉又有些令你x口刺痛的房间摆设,视线扫过床头柜上你跟邹樾的合影,越发感到羞耻与自我厌恶。
叔叔会不会像小雪人一样融化,是你不会有机会只晓得事,但你已经羞愤yu绝的想要跟雪人一样融化消失掉了。
‘叩叩……’
门被敲响了,隔几秒后,从门外传来了邹樾温和的嗓音:“小公主醒了吗……如果觉得不舒服,我们今天请假在家休息怎么样?”
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连忙回答道“不用……”
声音发出来后才发觉到,嗓子有些沙哑,仅仅只是两个字从咽喉里滚出来,就让声带有些像是被指甲刮挠的刺痛。
所以你很快就收住了声音,既觉得尴尬又觉得羞耻的咬着嘴唇发抖,你试图不要去回忆的画面根本不受控制的,就好像是打翻了的水杯,那些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留哗哗砸在地面上。
你被砸的措不及防,快喘不过气来的蜷缩起了身t,门外的邹樾并没有推门而入,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前,他很清楚现在的你需要空间,他越是亲近你,只会让你越是陷入到自我厌恶和对他的抗拒中。
但也不能完全远离你,最好是刚刚好的距离,技能让你觉得舒服,又能让你一直都无法忽略你和他之间,已经永远也无法分开。
早餐你坐在了另一边,上车也去了车后座,你在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他说的话也有些ai答不理,邹樾并没有因为你的态度而有任何不愉快或者紧张,他和平时一样温和而关怀你的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好像就算发生过什么,他也永远不会改变。
一整个上午你都有些心不在焉,你在想难道是你太小题大做,你不明白为什么邹樾可以这样轻拿轻放,莫非真的是你有问题,这件事其实不用这么的纠结?
思绪纠结到你甚至没有胃口吃午饭,这件事最糟糕在于你无法跟任何人去倾诉,你只能从邹樾的身上参考,可他这样风轻云淡,又让你感觉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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