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去罢!”
母亲狠心甩开了她的手,背过了身。
展望眼下,臻臻对前程无望,却也无计可施,未免自怜自艾起来。汪嬷嬷在旁等了半天,才听她轻叹了一口气,道:“这门亲事是老国公从前跟爷爷定的,如今我不来也来了。我看这里个个都是尊贵人,一路上你也见着钱舅妈多厉害,八面玲珑的,那国公府里的主母夫人更不必多说。我怎能反悔?我好像,只能认命”
“就算是厉害的国公府,也不能平白坑骗一个清白姑娘呀!我说呢,一个富贵公子,要跑到咱们青州娶亲,肯定有蹊跷。姑娘你且别管,我有我的法子,明儿个我找个厨房烧火的,外面扫院子的丫头,给他们些好处,不信打探不出个一二来。”
“嬷嬷,别”
“这事你就别管了,姑娘,我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盲嫁!”
是夜,烛光穿透窗台在屋檐洒下斑驳浅影,屋中人影随烛光摇曳,臻臻就在灯下,提笔写信:
【父亲母亲在上,nv儿到京一切安好,嬷嬷也好。今日拜国公府,夫人慈ai,仆役宽厚,府中富丽堂皇,景se优美,如天上人间。待改日见到老国公定奉上药方】
未写过半,不忍写完,臻臻托腮沉思片刻,把纸笔搁置了。
枫山,太极观。
晨起山间浓雾未散,一圈圈缭缭绕绕的宛若仙气,沁润枫山这神秘幽深的福地洞天。
观中一静室内,饱睡一天一夜的文逸醒来,听着叽喳鸟叫声,伸个懒腰,整个人已jg神充沛,神采奕奕。这个时辰班中正在上早课,文逸蹑手蹑脚从后门溜进,混入其中。
一众道士们正诵着上清宝诰。文逸自小在道观长大,对诰文当然烂熟于心,也闭上双目,全神贯注跟诵起来。直至班中忽而变得安静。
“最后一排是何人?”玄幽道长问。
有人答:“是灵空师兄。”
被发现了。文逸眨眨眼,对上一双双正回头盯着他的好多眼睛。
“师父,正是弟子,弟子回来看望您了。”文逸对着上首的师父笑了笑,又看了看那些个目不转睛的师弟们,只觉这儿似乎不太妙。
“真是灵空吗?”上首师父又问。
“回师父,千真万确是灵空师兄。已经还俗了的文家二公子。”
“那尔等还愣着,还不将他拿下?”
“是!”
眼瞧着一群人朝自己扑来,文逸吓得瞠目结舌,连忙跳脚,“为何,为何拿我?我犯了什么事,师父——别过来,我要见祖师,祖师救我——”
玄幽道长却稳坐上首,淡然看着,不置一言。
一盏茶的功夫,道长要抓拿还俗弟子的消息在道观传得沸沸扬扬,众多香客都为之瞩目。山顶那头,文逸上蹿下跳像只猴子,枫山地势他熟,这群师弟们更熟,他们有的甚至抄起了练家子的长剑长棍,排成阵势要将他围堵。
“疯了,疯了都,怎么我像个唐僧,他们像个妖jg要吃了我?”文逸边跑边喘气,越往山巅跑,越能看清山下yu一拥而上的人群。
好多人呐。
再也没地钻儿,文逸扶着石岩壁喘大气,扯着嗓子大喊:“老白!老白!”
这两嗓子下来,底下的师弟们似有警觉,目目先对后,纷纷往后退几步。
但二十个数后,迟迟不见文逸口中所喊的救兵,他们跃跃yu试,又要上前。
“老白!你睡了么?快出来救主啊!”文逸继续扯着嗓子喊道,“再不出来,下次再不给你抓山j野兔,你这该si的畜——”
话音未落,只闻一声猛兽怒吼如惊雷劈山,震得山石滚落,地动天摇。
旋即,一只通t雪白的巨虎从林中跃出。
文逸大喜,得救了!
“你真是个好相处的老伙计,嘿嘿。”瞧着白虎那凶神恶煞相,文逸有时候都有点怕,只得冲它傻笑,像招猫咪似的招招手,“快来。”
白虎迈开r0u爪,张开巨口露出凶猛獠牙,再次仰天发出巨吼,猛地朝文逸扑过去。文逸纵身一跳,白虎用雄壮的虎背将他牢牢驮住。
“去,把他们都吓跑,他们想吃了我!”骑在虎背上的文逸洋洋得意,高傲仰起下颚,只用鼻孔对着下首那群人。
“这,这,谁敢惹白虎啊?要不,还是不抓了。”底下的师弟们望而却步。
要知道,枫山自开辟来便有神兽白虎传闻,可近百年了,人们也只闻虎啸,不见虎踪。就连他们最德高望重,已一百零八岁的普达祖师也未曾见过,更何况驯服此虎。
然,令人咋舌是,自文逸幼时进山来,虎啸声b往年更多,更惊奇在,文逸这小子竟声称自己时常与白虎玩耍。起初师长们都当他是童言无忌,直至文逸亲手拿出了一把从白虎背上薅的虎毛
虎啸便已足够骇人,此刻一只两人高大的巨虎横在路中,虎视眈眈,更叫人吓破胆。一群誓要抓拿文逸的师弟们背过了身,只往山下冲。
白虎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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