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一个清晨,纪夏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养父母的家,回到她和f4共有的大别墅。然而,就在她即将跨出家门的那一刻,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疑惑地打开门,只见两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外。警察向她出示了证件,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他们想向她了解一些情况,希望她能去派出所协助调查。纪夏一看到警察,心里“咯噔”一下,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会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并跟着他们去派出所。转过头,纪夏发现养父母一家都整齐地站在她的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担忧。尤其是纪少恒,他在警察离开后立刻冲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警察为什么会找你?”纪夏轻轻地摸了摸纪少恒的头,用安抚的口吻说道:“别担心,少恒,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警察只是来找我问几句话而已,我很快就会回去。”话虽这么说,但纪夏真正坐上警车的时候,心里还是紧张得直打鼓。女警在旁边一直安慰她,让她放松点,可纪夏的心里还是像翻江倒海一样,根本无法平静下来。她的双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心里感觉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透不过气来。当纪夏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带进了审讯室。面对她的是两位女警,一位负责提问,另一位则负责记录。纪夏被迫像犯人一样坐在指定的座位上,她尽力保持镇定,不让内心的慌乱流露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略带紧张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两位女警,等待着接下来的审讯。“请您放松,女士。我们邀请您前来,并非为了给您带来任何压力或困扰。此次,我们只是想就一起凶杀案的相关情况,向您了解一些细节。”“凶……杀案?”纪夏的内心不由得一沉,但她的脸上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故作疑惑地问道。“是的。”女警肯定地点点头,随后她拿起桌上的照片,慎重其事地展示在纪夏的眼前。“请问女士,您在当天是否曾在万达商场内,见到过这位男子呢?”尽管那天的夜晚光线并不好,但纪夏仍然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中的那个人。他就是当初死在她面前,死在杀手枪口下的那个男人。“没见过。”纪夏张了张嘴,否定了她们的说法。两位女警相视一眼,负责询问的女警出言安慰道:“请您放心,您并不是我们怀疑的主要对象。只是因为您在案发当天曾出现在靠近顶层仓库的几个摄像头中,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您是否可能是那场凶杀案的目击者。”“是这样吗?或许我确实有见过他,但只是把他当作了一个过客,没有过多留意,因为我对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纪夏摇了摇头,态度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接下来又问了几句话,纪夏的说辞依旧不改,坚称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两位女警尝试变换多种询问方式,但始终无法从纪夏口中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正如她们所说的,纪夏只是一个可能的目击者,既然无法获取到更多信息,按照程序规定,她们必须按时释放她。当纪夏从派出所走出来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背部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她跌跌撞撞地下了派出所的台阶,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计程车回家。幸运的是,没过多久,一辆计程车就在她面前缓缓停下。纪夏迅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了车里。纪夏说了目的地后,便一直将头靠在窗边,目光紧紧盯着窗外的景色。她的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臂上,呈现出一种自保的姿态。司机瞥了她一眼,开口:“这么怕的话,刚才为什么不将我供出去?”纪夏的心脏猛地一跳,她迅速扭头去看司机,惊愕地发现驾驶座上坐着的竟然就是他——当初当着她的面杀人,又与她在花鸟市场有一面之缘的——那个杀手!!!纪夏的心脏差点没从胸口跳出去:“怎么是你?!”男人并未回应她的惊讶,只是扫了一眼后视镜,平静地说道:“杀掉一个酗酒家暴的出租车司机并顶替他的身份,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纪夏鸡皮疙瘩爬满身:“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说,你一直在跟踪我?”男人终于将视线转向了她,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注视着她,过了片刻,才将头缓缓扭回去:“准确来说,这段时间你的去向,以及你跟谁交流过,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纪夏缩进椅子里,不说话了。“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指尖敲了敲档杆,“刚才为什么不愿意供出我?”纪夏嗫嚅着,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人的问题,半晌,她硬着头皮开口:“我也不知道……但内心深处,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保护你。我老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感觉你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好像你是我绝对绝对不能错过的存在。所以……”这句话落下之后,车厢内陷入了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纪夏的心悬了起来,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无情的审判。然而,在这漫长的沉默之后,驾驶座上终于传来了声音。“我的出租屋里,有一盆蝴蝶兰,就是那天你让给我的那一盆。它现在生长得很好,色彩鲜艳,生机勃勃。你……要不要和我回去看看它?”这句话的语气和他之前说话的语气有所不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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