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扶了驸马起身,“如果做不到,你们就一同去地府做伴儿吧。”
她仪态万方地趟过那滩w水,丝毫不在意绣鞋上染了斑驳墨se:“传令百花,全部潜入南境,见机行事。”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秀男都乖顺地垂着头,视线牢牢锁定自己的脚尖,一副贤良淑德的端庄模样。
这一片整齐划一的低眉顺目之中,唯有队伍末尾的陈晏安一人东张西望,一双活泛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秀男列队的顺序是按照考试成绩的名次排的,队列之末的陈晏安刚刚好就是那幸运的第二十名。尽管他目之所及,都是其他秀男的后脑勺,但他还是津津有味地打量着每个人的衣着和配饰,暗暗估算价格。
世家分大小,像王谢这样的簪缨世家,累世流芳,天生自带风流气度,即使没有那些玉簪环佩,也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第一名感觉是个书呆子,应该不会入选,第五名、第九名、第十五名感觉希望b较大。”陈晏安在心里暗暗下注,“若是猜对了一个,就去城东吃绉纱馄饨!若是猜对两个,再加五个j架!若是三个都猜对了,嘿嘿,那就上德胜楼点上五个菜,酒管够!”
至于自己能不能入选,陈晏安没想过,毕竟考上了这第二十名,已经花掉了他全部的运气。他不敢再要求更多了——长公主那边不能交差就不能交差吧,总不能按着皇帝的头让她选自己吧?现在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算是完成任务了。
既然是来陪跑的,那就要有陪跑的自觉,当好陪衬的绿叶,何尝不是一种美德呢?
心态一放平,他的神情就更加泰然了,居然开始琢磨众秀男衣裳的配se——有心想要脱颖而出的,往往在袖口领口上使用和大身对b强烈的撞se,让人一眼必能注意到,实实在在是将野心写在身上了。
“陛下驾到——”
陈晏安随着众人一齐跪了下去,趁着起身的当儿,偷偷抬眼往那御座上遛了一眼,只见一片金光灿烂,压根看不清皇帝长相。
没差,不影响出g0ng后吹牛,皇帝也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不是?
“各位才俊都是通过笔试的能人,为了发掘大家更加具t的才能,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一轮半结构化面试。所谓半结构化面试,”h了了顿了顿,果然见这个陌生的名词让众秀男露出了疑惑的神se,她不是存心卖弄,而是真的找不到类似的用语,只能举例说明道,“就是朕会问你们一些问题,有几个问题是统一的,每个人都会问到,例如请你自己介绍一下自己;有些问题是根据你们的回答量身定做的,例如你自称擅长算学,那么朕会请你解释一下‘j兔同笼’的解法。”
“如果有不明白的,请现在提问,开始面试后不会再另行解答。”
众秀男面面相觑,虽然心中有百般疑问,但无一人敢提出,生怕被人耻笑了去。
h了了见无人举手,用上了沉默的课堂上老师最ai用的点名法:“站在最后的那个才俊,诶,对就是你,麻烦你问一个问题。”
皇帝说话这般客气的吗?又是‘请’又是‘麻烦’的,这和长公主的颐指气使完全不一样啊。陈晏安懵在原地,那双活泛的眼珠子稳稳停在眼眶正中,直视着h了了,一副张口结舌的样子。
h了了也不恼,反而挥手唤来小h门:“搬几张椅子来,大家坐下说话,随便聊聊,气氛不要那么严肃。”
多年混迹街头,陈晏安最是识得眉眼高低,马上知道这是皇帝在给他思考的时间,以免他太过窘迫。他是有几分急智的,当下脑子轰然发动,飞速思考起来。
不等小h门搬来椅子,陈晏安的表情就换上了讨人喜欢的笑容,他躬身拱手:“启禀陛下,臣陈晏安,司隶校尉陈芳时之子。臣的问题是,为何陛下要进行这个‘半结构化面试’呢?如果能够知道陛下的目的,想来我们也好作回答。”
其余才俊纷纷暗地里x1了一口凉气:区区司隶校尉之子,居然敢问皇帝行事的目的,可真够僭越的!
陈晏安成功抛出了问题,如释重负,又有些惴惴不安。他如此大胆,实则是经过一番揣摩的:皇帝既然做出各种亲民做派,全然没有展现上位者的威压,那么就是对“逾矩”有一些渴望。
如果他能满足这种渴望,那么自然会得皇帝另眼相待。
果然,h了了拍着手笑了起来,连声赞好,示意一旁侍立的小h门:“把朕的这把扇子送给晏安。”
她没有用“赏”,而是用“送”,又仅仅喊了“晏安”二字,其中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陈晏安躬身接过扇子谢过恩,贴着椅子的边缘坐了。说是“坐”,其实只是勉强挨着边缘,有个支撑物罢了——若真大马金刀占去全部椅面,那就实在是太没眼力见儿了。
h了了慢条斯理答道:“既然之后会经常相见,那么自然是多了解一些你们更好。再说了,你们既有自己的才能和ai好,时光也好打发,总b日日闲坐、无所事事好。”
她没有暴露自己名为选秀,实则选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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