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跑,你抱得也太紧了吧。”阮林小声说。季怀邈哼哼两声,嫌他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要不抱着你,你就掉下去了。”阮林嘿嘿笑:“那不是我家里的床挨着墙么。”“嗯,我知道。”季怀邈也笑,他当然不会跟阮林计较,“那你多来睡,就习惯了。”“多来睡你。”阮林接了一句。季怀邈以为自己听茬了,猛地扭头看阮林,直把刚过了嘴瘾的阮林看得不好意思了。季怀邈拍着胸口叹道:“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成天把我震的啊,心都快跳出来了。”阮林乐了,笑完了还不忘再炸他一句:“你是我老公。”季怀邈受不了了,压住他在怀里一顿揉捏,把人亲得哼哼唧唧难受了,又哄着:“扣子,再喊一遍…”阮林喘着气,语不成句:“昨晚…不是…叫了,叫了好多遍吗?”“哥…”阮林的声音带了哭腔,“饶了我吧。”这一声嘤咛,把季怀邈的心都喊碎了,他立刻抱住阮林,揉着后背,柔声哄着…一上午,阮林和季怀邈扎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冰箱里的菜都是阮大厨去买的,这顿饭,阮林也要自己掌勺,季怀邈申请了几次,才得到了洗菜拍蒜的机会。“哎,我顺手都弄了,你就别占着手了,看看家里哪儿脏了,擦擦去。”阮林嘚啵嘚啵说,季怀邈坐在小凳上摘着青菜。“还擦呢,地板都反光了,一会儿人来了能照镜子。”季怀邈笑着说。阮林跟着季怀邈笑,他手里拆着鸡肉,锅里是熬了很久的鸡汤,冒着泡,泛着油光,透着鲜香。这季怀邈搬新家,阮林确实比他还激动,可能是因为在季怀邈跟他说了一起来住之后,阮林心里接受了这个想法。自己的家,那就是得好好收拾。“买菜没少花钱吧?给你发个红包。”季怀邈问阮林。阮林回过神,转头看季怀邈把剥好的蒜码得整整齐齐的,他回答道:“不用了,现在比银行卡余额,你真不一定有我多。”搁着别人听到这话,可能觉得伤自尊,但季怀邈脸色没变,点头说:“是,你说得对,交完首付,我真是心凉了好一会儿。”收拾完鸡肉,阮林拿起刀剁排骨,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手起刀落,咚咚声间断地响着。“没事儿,哥,我知道,你能挣,困难只是暂时的。”阮林还挺会说话。季怀邈站起身,腿有点麻,他跺了跺,说:“也算不上困难,够过了。再说了,多少钱算多呢,能养活咱俩,再余点抵抗风险就行了。”阮林歪歪头,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飞快地亲了下季怀邈的侧脸,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季怀邈低调地评价道。十一点多,几个朋友陆续要到了。阮林擦了擦手,想跟季怀邈一起下去接他们。一开始季怀邈不想阮林折腾,但转念一想,第一次招待客人,那两个主人还是都下去。于是他搂着阮林的肩膀,一起往小区门口走。说好了要喝几杯,朋友们都没开车。最先到的是江枫和他媳妇窦溪,阮林一眼认出江枫。江枫护着老婆的肚子,等老婆站定了,才看到季怀邈身边的阮林。“师兄,你说要介绍个朋友给我们认识,就是这位帅哥啊。”江枫爽朗地说,“这不你弟弟么,我见过。”不得不说,他们这些飞行员,记性还真得好。“谢谢你帮忙拍中秋的月亮啊。”阮林说。江枫忙摆手:“还记着这事儿呢,不足挂齿。”季怀邈眯着眼睛瞧他俩这寒暄,冷不丁来了句:“知道你俩昨晚睡前读书了。”窦溪笑起来,觉得这仨人都挺有意思。接着崔阳阳到了。见着崔阳阳,江枫挺惊讶,没想到季怀邈和公司签派还有这么深的交情。但很快,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崔阳阳真正的熟人是阮林。阮林一口一个“阳阳姐”叫着,季怀邈跟江枫解释道:“他俩都认识好些年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他们斜对面,车门开了,一个小小的人儿先跳下车,她转到车后,看到马路对面的人,立刻跳起来挥手:“男神!”季怀邈被寻寻叫得心惊,大声喊道:寻寻,你站那儿别动!”等季怀邈跑过马路对面,把寻寻接了过来,寻祁瑶还没下车。寻寻挺长时间没见着季怀邈,抱着他的手晃悠起来。寻寻长得漂亮又可爱,江枫和窦溪围着她,高兴地不得了。阮林站在季怀邈左边,季怀邈怕他不自在,频频看他。阮林察觉到季怀邈的目光,转头用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寻祁瑶下车之后,车上跟着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两人还在马路对面说话。隔着马路,季怀邈和江枫都觉得他们的这位师姐,不耐烦了。季怀邈问寻寻:“那人是谁啊?”小丫头无奈地叹口气,摇着头,两根小辫儿跟着左甩右甩,说:“哎,上赶着给我当后爸的人。”大人们都被逗笑了,江枫把寻寻抱起来,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可真是啥都知道。”终于把人撵走,寻祁瑶利落地走过来,说了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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