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宝特瓶的手不自觉微微施力「但是那件事以自杀结案……为什麽不算意外?」
「意外?」张丞坚微微皱眉,「看来忘记的人不只一个哪。」
「您的意思是?」
「别在意。那件事不能以意外结案,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只能请你谅解了,在怎麽样,都不能违背所谓的规定」张丞坚苦笑,男孩静静听着,却感觉张丞坚话中有话,「来谈谈第一件事情吧,纵火案?」
「我记得嫌疑犯就是何柕兴……她的爸爸,但是为什麽?」男孩皱眉,似乎有些难受和不满,「为什麽是他?」
「这很难说,我们也还没调查出到底有甚麽恩怨情仇,嫌犯不肯招供,一直坚持自己是清白的,唯一的直接x证据也无效,最後嫌犯被判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接着就人间蒸发了。」张丞坚叹了一口气,「这件案子很棘手啊……真难办。」
「父亲害si自己的老婆,要是nv儿早一点回家也会被烧si,到底有谁能做出这种事?」男孩不满的说着。
「你能算是命案关系人,有件是我必须向你报备询问一下,这件案子有新发展了。」张丞坚突然严肃了起来,正se说道。「你有见过,或听何同学提起过,他的父亲吗?」
「欸?」男孩愣了一下。
「请你务必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她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提起她父亲一次,我也没见过。」
「照片呢?确定一次都没有?仔细想一下,一瞬间都行。」
「没有。」男孩摇摇头。
「这样啊。」张丞坚也跟着摇了摇头,「说着案子很难办果真不是盖的。」
「是发现了什麽线索吗?」男孩有些期望的问。
「现在还不能开诚布公哟,抱歉了。」
「不会。」男孩仰头望天,心底的感伤悲恸已经被他淡忘……毕竟一旦经历太多,什麽事都会习惯了。「三十年……都已经过八年了,只找到一个线索,证据都没有。」
「还有二十二年的起诉时间呢,别心急,在这段时间至少掌握动机和物证、人证,找到凶手绳之以法就不难了。」张丞坚安慰他。
「那是她很重要的人啊!我却一点帮忙都没有!」男孩崩溃大喊,「就让她单独一人生活了五年,然後还!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他们一家,为何全都要步上那样的命运呢?」
谁都没想到,结局就是这样
永别了。
在现场的他目睹了鲜血飞溅,颤抖走上前一看,屍t的後脑勺破了一个大洞,脸上沾着血,还是能看出样貌,脸上好像挂着微笑,然而血迹中眼角却闪耀着光芒,应该……是泪水吧?
加上屍t手中紧握的染血银蝴蝶,他根本就当场崩溃,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俏丽的脸蛋满是鲜血,肢t破碎扭曲。没想到他们连短暂的分离都没有,上一秒还愉快的谈笑,下一秒见面就成了这样。
谁都没想到,也不会想要想到。
宛如笑声,宛如呜咽,犹言在耳,徘回不断,提醒着他—si亡,在一转身的刹那。
永别了。
永别了。永远,诀别了。
一幕幕回忆在心头涌现,男孩压下情绪,「张丞坚警队长,刚刚您说的……间接害si生命是指什麽?」
「那个啊?」张丞坚微微一笑,「你之後……不,应该说你现在已经了解部分了吧!以後就会有所领悟了。」
「如果您指的是蜘蛛的话……」
「不一定是蜘蛛,蝴蝶也一样的。」张丞坚望着天空,「每条生命都应该要适得其所归处,不该cha手的,就不应该cha手。有缘份的话,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而总有一刻能解救或被解救,未来的事、乃至於其他世界的事,不是现在就能解决的,耐心等待吧。」
「……」男孩沉默了一阵。
「不用现在就懂,你还有很多时间。」张丞坚起身,「那我们都该回去了吧?」
「是。」男孩也跟着起身。
「不过有件事倒是能和你说,听吗?」张丞坚划上一抹神秘的笑容,见男孩点头,「八年前,另一名嫌疑人,名叫庄庆堃。」
「咦?」男孩瞪大双眼,震惊的说不出话,「庄庆堃?」
「对了,还有一件事呢。」张丞坚转头,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谁能做出那些事?」
张丞坚深深的凝望男孩眼底,一字一句缓慢且清晰的说,「这世界上,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多的是。而你身在这世上,只要做一件事就够了……相信你自己,守护该守护的人,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松手。」
男孩愣在原地,看着转身离去的张丞坚又停下脚步。
「至si为止不要松手。你现在看到的,是不完整的真相。不管真意假意都不要放下,你就会明白一切。
……庄汶杉。」
刺眼的白光映在眼中,我伸手想要挡掉,却发现手举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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