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真不简单,都过三年罗。张丞坚警队长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有什麽事吗?」我纳闷,「就如您所说,都过三年了。」
跟三年前的无关。张丞坚警队长一顿,我想和你谈的是,八年前的汽车修车厂纵火案。
我瞬间愣住,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勉强挤出声音结结巴巴的问,「八、八年前?」
没错。汽车修车厂纵火案,殃及一条人命,是位中年nvx,和一名事发当年八岁的nv孩生活在一起。相信这件事情,你应该有印象吧?
「有。」我心里一震,抿着嘴唇,唯唯诺诺的回答。
而那位妇人在火势扑灭前被救出,诊断结果是重度呛伤、大面积烧伤而抢救无效si亡。张警队长继续说着,判定这起火灾不是意外後,警方立刻展开调查,终於锁定了一名嫌疑犯,就是庄庆堃。张警队长一顿,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没有。」我咽了口水,努力坚定的说。
庄庆堃,庄庆堃
我不明白你为何说谎,何末梦。张警队长相对的冷静。
庄庆堃。一名男人的轮廓浮现我脑海
请你老实告诉我,你在火灾现场见过他吗?
庄庆堃,庄庆堃,庄庆堃
一秒闪现,一个奇怪但有规律的声音、刺鼻的味道如千军万马般冲进我脑海,让我的头隐隐作痛。
何末梦,你一定见过他。
是谁?在哪里?
无止尽的旁徨和恐惧无助伴随着一gu未知情绪朝我袭来,在那一刻,崩溃的将我包覆。
乾黑、皱摺的皮肤,没有毛发,一捏就碎的脆弱,没有眼皮、白亮的眼球显眼无b,但却透露出如此绝望。
有谁能够接受?有谁能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从指缝间抬头,悄悄伸出手,0了一下那个打火机。男人的五官神韵清楚浮现在我脑海中,伴随着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
那个声音如此熟悉,对了,是心电图仪器!而那个味道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那男人拿起打火机,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庄庆堃,那模样,是父亲是父亲的脸!
何末梦,如果你想起了什麽,来找我。张警队长说完後挂掉电话,只剩我震惊的听着那电话的嘟嘟声。
那个和恐惧旁徨参杂在一起的异样感觉,於此刻再明显不过了,我想我明白了。
是杀气,我想杀了他!
穿着黑se运动外套的男孩躺在床上,耳机拨放着流行乐,音乐中轻柔的嗓音回荡在耳边,他的脑袋却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用手肘盖住眼睛,满脑子都是男人的那句话。
何柕兴……庄庆堃。
他姓庄,当然知道庄就是庄的异t字。正如那男人所说,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麽简单。
何柕兴和庄庆堃,这两人的关系也绝对不简单。
那麽何末梦一家又是?
完全没有人知道……就连调查了八年,甚至更久,也都完全没人知道一丁点蛛丝马迹。
男孩静默着闭上眼。寂寥的深夜中,只有耳机里的歌声回荡。
星光从窗户透进房中,男孩的眼角也闪着光,静静滑落下脸庞。
怎麽会……有人知道……
简讯通知声响起,男孩拿起手机,萤幕上显示张丞坚。男孩熟练的几个键c作,萤幕跳出一封未读简讯。
困惑的点开一看,暗se的瞳孔,瞬而放大。
我挂上电话,愣了几秒後便抓着外套和手机冲出门,匆忙间眼角撇过了妈妈的照片,我一咬牙,回身锁上门,拦了一台计程车。
车上,我凝视着窗外。八年前修车厂的人为纵火案件,唯一si去的人,就是妈妈。
而那时熟悉的身影映入眼角,那个背影如此刻骨镂心,我不可能忘记。
ga0失踪就失踪,人间蒸发就人间蒸发!我已经发誓了,不管多难,我一定会在三十年之内把他揪出来!
愤怒之间,我随即一愣。
对了,都过八年了,这八年之间,一瞬间也好,为什麽我连一丁点记忆都回想不起来?
但八年後,一个瞬间就全都想起来了?
……那麽,这八年里……我还忘了什麽?
又为什麽忘记?
「张警长!」我冲进警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喊。
「何末梦,坐吧。」张警队倒是悠闲,显然已经笃定我会来找他。
我坐下,张丞坚警队长递给我一杯水,「张警长……我想起来了。」
「是吗?」张警长也跟着坐下,挑了挑眉转身,「宋昕。」
「到!什麽事,张队长?」宋昕立刻转身看向张警长。
「帮我把资料拿来吧!八年前的那什麽来着……汽车修车厂纵火案,我要新的资料,最新的那一份就好。」张警长朝宋昕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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