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和这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结婚?或者说,有了妹妹之后,他就从没想过自己的以后。
他想象不出来有谁会陪伴在他身边的样子,有了妹妹就已经足够了,妹妹才是他的家人。
而且这个男人又高又帅,看起来家里条件也不错,可能他只是一时新鲜,想玩玩自己而已。
阮如义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他想起了自己反复背诵的社会语录。有时候,爱情和事业不能兼得,他要守住涣水街大帝的地位,就不能动心,动了心的人会被别人找到弱点而不堪一击的。
“动了情的痞子,真的连刀都拿不稳。”
阮如义手起,目光清明坚定地把赵诠敲晕。
赵诠自从借着装醉一亲芳泽后,就再也没接近老婆成功过。
每当赵诠暗戳戳围在阮如义身边想干点什么事时,阮如义都会机敏地猛锤他一拳:
“你!离我远点!”
赵诠前胸后背被捶得紫青,还是不长记性,甚至隐约透露出点越挨打越上瘾的劲头,一天不去阮如义家转悠两圈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左右街坊们都知道最近有个男人在追阮如义,势头很猛,每天开着不同车停在楼下,大包拎着小包就冲上楼,有时候甚至还留下来过夜。
两个人孤男寡男,晚上挤在一个被窝里能干点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赵诠本人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他觉得还挺莫名其妙的,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能够有人拒绝他。阮如义打他骂他,都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才举止错乱,而他是个体谅人的好老公才不会计较。
阮如义很烦,他家里赵诠的东西越来越多,有次睡觉时感觉特别不舒服,翻来覆去怎么躺着都难受,他从枕头下一掏,拽出来一条赵诠的内裤。
阮如义看着黑色内裤上那道显眼的白浊,又浓又多,已经有些干涸了,手上隐约传来淡淡的精液味道。
而赵诠还在旁边穿着轻薄的透光的睡衣,刻意露出自己锻炼的腹肌,还不知死活地在问:“宝宝,你捂着鼻子干嘛啊,不喜欢吗?”
阮如义暗暗捏紧了拳头。
被毒打后,赵诠还委屈得不行,坐在地上特别不服气,说:“我看网上都说小男生特别喜欢这个,我以为你会很惊喜的……”
“我现在懒得骂你,给你三秒钟。三,二,一,给我滚远点。”
“你看看你。”赵诠伸腿,大脚在阮如义小腿上蹭来蹭去,“脾气一点也不好,收到了礼物不说句谢谢也就算了,也不该随便打人啊?”
阮如义躺床上,下意识给赵诠留了一边位置,嘴里还在骂着:
“那是你欠打,不喜欢你就走人!”
赵诠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冷着脸坐在地上生了会儿气,选择躺床上用背对着阮如义睡觉。
阮如义和赵诠相处了这么些天,心知这人在表示冷暴力和不满。
他伸手去使劲揪着赵诠后背的肉。
按照常理来说,阮如义的力气大的狠,这么下手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痛,可是赵诠还是咬着牙一动不动地躺着。
“哥,生气了?”
赵诠轻轻“嗯”了一声。
“已经气到失去知觉,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了?”
赵诠又“嗯”。
阮如义收回了手,又好气又好笑。如果这人不是每天惦记着捅自己菊花的话,按照赵诠脸皮的厚度或许他们真的能成为好哥们儿。
可是没如果。从赵诠这种自大狂在他家小小的卫生间里安了两个马桶,非要肩并肩尿尿这件事上看,赵诠就是欠打。
可是赵诠这人有时确实挺好的,甜言蜜语地哄着阮小慧去了市里的国际小学。每周寄宿制,伙食丰盛看得阮小慧目不转睛。周五赵诠接孩子回家的时候,阮小慧还在恋恋不舍:
“哥哥,明天一早还可以去学校玩吗?明天一睁开眼睛,慧慧就可以到学校里了吗?”
见阮小慧这么主动和期待,阮如义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他内心恐惧的妹妹被欺负的事也没发生过,或许在他心里,以赵诠的权势不会再怕那种事发生。
妹妹上小学后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黏人,但小脸上明显开朗不少,每天像个胖乎乎的小青蛙,快乐地跳来跳去,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阮如义的态度也一天天松懈下来。
一天夜里,赵诠趁着妹妹不在家又爬床,偷偷贴上来时,阮如义只是迷迷糊糊骂了两句,动都没动:
“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先睡会儿,你别再去偷拿我衣服撸你的鸡巴,不然…不然我打死你……”
阮如义睡着时,感觉到背后有个热源在慢慢蹭着他,他梦到有只高大的野狗贴在他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口里流下诞水。
他对这只黑色大狗并不害怕,心里莫名觉得亲近,于是摸了摸它的脑袋。野狗更激动了,甩甩头,嘴里喘着热气,猛地扑上来舔舐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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