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
“尸体检查的结果如何?”
“回大人,死者颈部有擦伤,后脑有肿块,是击打或撞击导致的,但伤势轻微,不足以致命。”
“死者脸上有红晕,双目赤红,嘴唇是鲜艳的红色,嘴里还有呕吐物,现场还有未燃尽的炭盆,死者是烧炭而死的,死亡时间是当日的傍晚。
但是死者又四肢苍白,指甲是诡异的青紫色,还面带微笑。这些死亡特征,下官还没有头绪,望大人赎罪。”
“再查。”
“是,大人。”
现在尸体上得到的线索太少了,顾青岩只能寄希望于梦甜,希望她可以提供一些新的线索。
“下跪者何人?”
“民女梦甜。”
“梦甜,你与副院长之间可有什么冤仇?副院长之死,与你有没有关系?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副院长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是冤枉的!”梦甜那日在邢捕头的手上,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就坚持着不肯认罪,现在上了堂,自然要为自己申辩。
“如果此事与你无关,那案发现场的纸条你如何解释?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在案发当天的傍晚时分,去找过副院长。”顾青岩逼问道。
“大人!那天我的确去找过副院长,可是屋子里没人,我才留下字条,离开了。”
“那你为何要在傍晚时分,去找副院长?是有什么白天不能说的事情吗?”顾青岩言辞犀利,紧逼不放。
“我我”顾青岩的一句话,说的梦甜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
梦甜虽然没答话,可是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却炸开了锅。
“哪有好人家的姑娘,晚上去找男人的,肯定是个骚货!”
“我就说这个女的是被操熟了,肯定是晚上逼痒的受不了,去找男人求操的。嘿,小骚货,以后逼痒了,来找哥哥,哥哥的鸡巴大,保证操的你哭爹喊娘的。”
“对呀!哥哥们都能疼你,来找哥哥呀,哥哥的大鸡巴给你舔。”
周围人的风言风语,让梦甜老实本分的父母,羞臊难当,老泪纵横的跺脚骂道“冤孽呀!怎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真是家门不幸啊!”
“肃静!”
喝止住了在公堂外,七嘴八舌的百姓们,顾青岩才继续问道“梦甜,本官问话,你为何不答?你傍晚时分找副院长,究竟所为何事?还有你那一身的伤,又是从何而来?”
“大人,副院长是我杀的,其他的您就不要问了。”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和父母痛心疾首的叫骂声,都让梦甜心死。这些日子以来的坚持,竟不知是为了什么了。
“既然你承认了杀害副院长的罪行,那你是如何杀害了副院长的?”
“这这”梦甜支吾了一阵“大人,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们说我是怎么杀的都行,为什么要问呢?”
“你如此分明是藐视公堂,拖下去,打!”顾青岩抽出一支令签,扔在了梦甜的面前。
邢捕头上前领命“是,大人。来人,把人犯拖下去,打!”
“打!”
“打!”
“打!”
“威武”两个捕快上前,拖着梦甜就要把人往堂下带,吓得梦甜瑟瑟发抖。
“板下留人!”小慈突然从人群外钻了进来,跑到了公堂上。
“大人,民女宋小慈已经有了新的线索。可以证明梦甜姑娘的清白,也可以解开副院长的死亡之谜。”
“小慈,不要胡闹!”顾青岩呵斥了一声。
“大人,只要让我给梦甜姑娘验伤,还有让我验一次尸体,我就能给您答案。”
“你不是衙门众人,怎么能让你出面,验伤验尸。”
顾青岩话一说完,赵仵作就捋着胡子,站了出来“大人,小人可以给梦甜姑娘验伤,只是不知道她家人同不同意。”
梦甜听了赵仵作的话,差点昏死过去。自己这些日子,虽然受了很多侮辱,但都是在暗处。今天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活不了了。
“大人!我女儿还是清白之身,不能让男人看啊!大人!”梦甜的父母跑到堂上,以头抢地,哭喊道。
小慈不等顾青岩说话,就上前一步求情道“小妹虽然不才,但自幼熟读仵作检验之法,还请大人容我一试。若检验后,查不出任何证据,我甘愿领罚。”
顾青岩看着坚定的小慈,心里生出了一些欣慰,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既然如此,你便去查看吧。”
“退堂。”
公堂外看热闹的人都离开后,小慈将梦甜扶了起来,带到了后堂的空屋子里。
回到屋子里,梦甜才终于撑不住,哭了出来。
小慈同情的看着梦甜,这些日子,她不知道遭了多少罪“你放心,我来这里就是帮你来的,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让青岩哥哥,为你主持公道的。来,你先到榻上躺好,我来为你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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