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怨怼的神se之后,男人忽地生出愧疚之心来。“不,不是……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你……你怎么还不够?我都没有纳妾……”其实不止李姚姚,王元琛更加不愿意同她和离,或者该说他就是不打算和离,就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同时拥有她们两个,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家的管事娘子又让人传话来了,说玉姐儿方才又梦魇了,且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两个人虽起了龃龉,可都十分珍ai这个nv儿,一时间都心疼起来了,忙让人备马车回王家去。
在采屏的搀扶下,往卧房出来,木木地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柳媚儿忽地流下了两行清泪,“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去治那病的,如今治好了怀的也是私孩子……”更叫她愧疚的是,她还害了曾经的好姐妹李姚姚!
现在两人就剩个nv儿是牵绊了
回到王家的时候,大家都有些乱了阵脚了,玉姐儿从小多病多灾,大家原先也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好容易安生了二三年,又忽然犯了旧病,这大半个晚上内院的人都没法安生
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见nv儿高烧不退,一直说着梦话,李姚姚觉得心都揪起来了,只不停地抱着nv儿柔声安慰,一旁的王元琛也是宝贝得她跟什么似的,忙帮着哄她把泠角水喝下。伺候生病的nv儿,这是夫妻俩难得同心的时候。
木木地看着高烧到迷糊不停地梦呓的nv儿,李姚姚着急地不住红了眼眶,紧紧地抱着自己nv儿。“老天爷,求求你不要这样……大人们再不好都不要把罪过推到孩子身上……求求菩萨保佑咱们玉姐儿……”难过地淌着泪,从来不ai哭,极为少泪,在外人看来面冷心冷的美妇人只痛心地祈求着。
王元琛听见她细碎的念叨心里也有些发虚,见她忽然备受打击,也有些内疚,只轻轻地把手搭在妻子的肩头。“夫人,你也不要过于自责,玉姐儿她……”
“把手拿开!”紧紧地抱着nv儿,李姚姚一想到这么些年来,自己一心照料着两人唯一的骨血,他却背着自己在外头风流快活,美妇人心中充满了怨怼,只恶狠狠地瞪着男人。“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出去!”
“姚姚,你别这样,玉姐儿不单单是你的nv儿,她也是我唯一的血脉,你也是我的妻子……”虽然心里发虚,男人还是这般说着。
闻言,李姚姚只轻笑起来,笑得十分讽刺,便再没有多说什么了,却也再没让男人靠近她们母nv俩,于是一般人便这么守了一夜。
原以为顶多像从前那般,悉心照料一晚上再让大夫开些药调理一番便能好了,谁知道李姚姚凌晨的时候瞌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玉姐儿反而烧得b昨夜更厉害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脸se发白地对着秋芒道:“快去请大夫来!”
大夫也奇怪玉姐儿怎么严重成这样,忙让人把她的衣领解开来看,竟是出水痘了。一下慌了起来。“小姐,小姐她这是得了痘疫了!”大夫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慌了起来,若不是李姚姚自来b较镇定,加上腹中胎儿十分顽强,只怕都要动胎气昏si过去了!
一听王玉浓是得了痘疫而不是寻常的高热症状,整个内院的人都慌起来了,玉姐儿本就难养活,求神拜佛,jg心养着才养到如今六七岁的光景,这怕熬不过这症候!尽管如此,王元琛同李姚姚仍旧让大夫小心诊治,乃至把同川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只是玉姐儿身子骨实在弱,熬了大约三天便有了早夭的迹象,几乎叫从来少泪的美妇人哭断肠了。
“夫人……您多少用一些吧……好歹好歹顾惜……顾惜您的身子……”心疼不已地看着坐在外间歇息的李姚姚,秋芒只劝着她用些清粥,让暗示她好好保全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大夫都说了玉姐儿没什么指望了,万一再有个好歹,不是要把夫人的心肠都掏空了么?
这时候,却听得外头一阵喧闹,只听见春桃大声道:“谁让你们拿席子出来的?!咱们姐儿还有气儿呢!谁要裹这东西?”
听见伺候的人把席子都拿出来了,李姚姚只瘫软着身子几乎昏了过去,好一会儿才强撑着起身,让秋芒把自己搀扶出去。“你们拿席子做什么?!”院子里那裹身用的芦苇席是那样碍眼,美妇人只紧紧地抓着秋芒的手臂,心中大悲大怒,气的几乎要吐血了。“是谁让裹席子的?!”
突如其来的痘疫,几乎要了李姚姚半条命,眼睛sisi地盯着那草席,美妇人脸上十分憔悴,“谁让拿这个进来的?!”
“是我,姚姚,你冷静点,我只是照旧例冲一冲而已……”虽然说这做法有些迷信,可玉姐儿越来越虚弱,只剩口气吊着,男人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这么做。
“照旧例?什么旧例?玉姐儿还有气儿呢,怎地就要拿草席裹起来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李姚姚觉得两人现在简直新仇旧恨都叠加在一起了,只恨不得掐si眼前的男人,可是一想到nv儿的病,心里又苦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见妻子这副模样,王元琛亦是一阵心痛,却也隐约感觉到两人已经生了嫌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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