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黏人的小猫儿,抱着他的腰身,一只腿还不老实的搭了上来。沈遂之,“……”他闭上眼,这觉怕是没法睡了! 看我老婆到底能有多可爱不过沈遂之昨天也几乎没睡。抱着香香软软的姑娘,闻着她身上浅浅的花香,倒是很快也陷入了沉眠。最开始还睡得挺舒服的,也没有做梦。然而这种舒服也没持续多久,很快,他又听到了那道可怜兮兮的声音。她在哭着叫他:沈遂之……沈遂之,我好疼……她哭得很委屈,委屈得让沈遂之也疼。沈遂之眉心微动,下意识朝着声音来处看去。这次他看到的竟然不是背影,而是看到了她的侧面。她就站在不远处,侧对着他。在她面前竟还站着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是陆厉枭!陆厉枭身边的女人,沈遂之蹙眉,他见过一面。是许知岁那个妹妹,许家最得宠的二小姐,许知落。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间酒店套房。陆厉枭如同往常般面无表情,而许知落姿态高傲的看着许知岁,冷笑着,“许知岁,你现在该明白了吧,就凭你,永远都没有办法跟我斗的。”说着,许知落看了看身边的陆厉枭,勾唇轻笑,“厉枭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你,你以为你帮他赢了沈遂之,或者说,你以为你毁掉了我,他就会多看你一眼就会跟你结婚吗,你可真是天真?”沈遂之眉心收紧,然后他听到了许知岁的声音。她很冷静,只说:“我没有帮过他,也没有想毁了你。”许知落嗤笑,“你这话也就骗骗沈遂之那个傻瓜吧。不过沈遂之应该也不会信你的,不然,他怎么会在知道你拿了他的文件后把你赶走呢?说实话,他还愿意留着你这条命,已经算是他对你仁慈了吧。”沈遂之越听眉心越紧,而许知岁又开口,声音略有些紧绷,“我说了,我没有帮陆厉枭,也没有想过让他喜欢我,没想过要跟他结婚。还有你,我没想害你,我没那么傻。至于我跟沈遂之的事,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说完,许知岁似乎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两个保镖拦住了去路。许知落见状冷哼,“我让你走了吗?你给我下药,想要害我,想毁掉我的容貌挖掉我的眼睛,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离开吗?”她说完,陆厉枭开了口,如同冰冷的机器,“把她抓起来,她想怎么对夫人,就把她想对夫人做的事,对她做一遍!”许知落笑了,笑得张扬。许知岁慌了,她想跑,被一个保镖紧紧抓住。她的力气无法跟保镖抗衡,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另一个保镖已经拿着刀子上前。沈遂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他想上前,却发现和以前一样,怎么都走不到他们身边。
看着保镖手中的刀子,他焦急而恐慌,忍不住叫她,“岁岁!”她听不见,只惊恐的盯着保镖已经要落到她脸上的刀子,尖叫着用力挣扎。那一刻,沈遂之心神俱裂,惊怒嘶吼,“陆厉枭,你敢动她,我要你死——”然而他此刻的嘶吼如此无力,没人能听见他的话。只有他听得到许知落得意的冷笑以及许知岁痛苦的哭喊。刀子划在了许知岁的脸上,扎进了她的眼睛,割断了她的手脚。她的哭喊几乎变了调,直到再也哭不出声音来……沈遂之头痛欲裂,一颗心也随着四分五裂。他眼睁睁看她在他面前,被人彻底毁掉。“岁岁——”“许知岁——”沈遂之骤然睁开了眼。眼前水晶灯灯光柔和,却让他觉得刺目,扎得眼眶生疼。梦里的一切像是摆不脱的魇,如影随形。他已经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未来,还是过去。如果说之前她从楼顶跳下是未来,那这次呢?陆厉枭和许知落,真的会那样伤害她吗?他又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转眸看向怀里像八爪鱼般抱着他不松手的许知岁。她睡得很沉很香,嘴角还微微翘着,看起来甚至还做了什么美梦。沈遂之的头痛慢慢缓解,可心跳却始终很快。因为害怕,因为恐惧。他看了她很久,她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真的很乖。而他完全无法将梦中的一切跟她联系起来。这么娇气的姑娘,捧在手心都会害怕她碎掉化掉的姑娘。在他的梦里,被人那样残忍的对待。比之前亲眼看到她从楼顶跳下更让他痛苦难捱。他深吸气,按耐着无法控制的心跳,轻轻侧身,环抱住她。低头,脸颊埋进她的发间。淡淡的花香让他的情绪缓和了许多。他闭上眼,喉咙不断滚动,好一会儿才轻启唇,低低呢喃着,“岁岁……”许知岁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迷茫转头,落地窗窗帘被拉开,冬天的阳光倾泻进来,一室明媚。许知岁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懵了片刻,昨夜的一切才慢慢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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