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充媛,一婕妤,两才人,一宝林一采nv。
帝王的宠ai,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没有人会不为这两样东西心动,此后的后g0ng注定掀起狂风巨浪,波澜不惊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可这所有的一切,皆与吕妙因无关。
尽管她住在所有人眼红觊觎的未央g0ng。
从选秀开始到结束,她每天一如既往做着自己的事,用膳、就寝、养养花、弹弹琴。
甚至在灵官向她禀报秀nv们都封了什么位分时,她疑惑地抬起头,反问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选了谁,选了几个,封什么位分,他之后宠幸谁,都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他的侄nv,没有权力过问他后g0ng的事情。
但心里隐隐泛起的微妙感受是什么……那感觉,像是吃了腌梅子,整个人不舒服起来,酸涩得心脏也在ch0u痛。
她从未没有过这样复杂的感受。
自嘲一笑,她想,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多了去,如何会样样追根究底?随它去吧。
总会好的。她告诉自己。
“郡主,晚膳要用什么?”灵钗走进殿来问道。
她平复了半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语气有些冲,“吃什么吃,不吃了。”
说罢,转身绕过屏风,和衣躺上了宽大jg美的楠木垂花拔步床。
灵官灵钗赶忙跟进来,灵官开口劝道:“郡主,您午膳都没用多少,再不用晚膳身t会吃不消的。”
吕妙因躺在床上,不回话,也不动,兀自闭着眼睛。
“郡主,可是乏了?要休息的话也要先换了衣裳……”
“你们两个烦不烦?都出去!”她猛地坐起身,不耐烦地喊道。
灵官灵钗被吓了一跳,印象中郡主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心中担忧,犹豫着开口:“郡主……”
吕妙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叹了一口气,复躺回床上,背对着二人,轻声道:“你们俩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灵官灵钗对视一眼,还是乖乖行了礼退出殿外。
剩吕妙因一人,眼睛愣愣地盯着床幔上繁复的花纹,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神游了半晌,一会儿想和夏侯敏玉约好去城外新开的酒楼尝鲜,一会儿想父王母妃现在在做什么,一会儿想起魏平,他们已经有日子没见面了。
一会儿想起他……想起幼时两人的快乐时光,他常常是不苟言笑的,但总会被她逗得破功,陪着她玩耍胡闹。
她很调皮,时常去父王的书房偷画,书房几乎都是母妃的画像,她总偷了在上面胡乱涂抹,父王视那些画像为珍宝,b0然大怒,每次他都会替她顶罪。
她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糕点糖果,日子久了牙齿总疼,太医要她少吃那些东西,等换了牙以后再吃,母妃便命灵官灵钗看着她。她馋得很,年纪又小,大哭大闹起来,父王母妃俱拿她没办法,是他匆匆赶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放着几块淡hr白的小糕,花纹jg致,香气扑鼻。他说这叫八珍糕,用几种上等药材制成,味道清淡微甜,让她尝尝喜不喜欢。她接过放在缺了几颗牙齿的小嘴里,说不清那是什么滋味,只记得好甜好甜,甜到她的心坎里。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脸颊有些sh润,视线亦变得模糊,她用手背胡乱擦掉眼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今夜的他就该宠幸妃嫔了。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妃嫔的g0ng里用膳,又是谁即将沐浴熏香,满怀羞怯期待地在甘露殿承欢……
她不愿再去想,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怀抱着这样复杂的心绪,意识渐渐昏沉,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拓跋朔方来到未央g0ng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她没换衣裳,一身繁复的g0ng装,发髻未散,甚至鞋子都没脱,眉头紧锁,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含糊的梦呓。
幽幽叹了口气,亲自将人半抱起来,衣裳鞋子去了,只留下中衣,钗环摘掉,浓密顺滑的青丝铺了满床,叠好的锦被扯了过来,四角掖好,盖在纤瘦的身子上。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眉心,轻柔地将那褶皱r0u开,而后缓缓下移,ai怜地抚了抚neng滑的脸蛋。
他低下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柔声道:“我的小阿端睡吧,六叔在呢。”
本来睡得很不安稳还一直梦呓的少nv在听到这句话,倏地安静下来,呼x1渐渐平稳,坠入沉沉的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无数个日日夜夜躺在他温暖带着莲香的怀抱里,耳边回荡着他温柔低沉的诱哄声,一次又一次睡去,无b安心,无b眷恋……
翌日。
吕妙因醒过来时已辰正二刻,外面日头高照,yan光从缝隙中晒过来有些刺眼。
她迷茫地起身,不知自己怎么睡了过去,掀开被子,才反应过来,衣衫被除去了,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和衣躺下的。
倒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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