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否则我让你皮开肉绽!”说罢,真要从腰间取她那小长鞭。
孟湄见状忙上前道:“杜姐姐休要恼怒!今日我做寿,倒让姐姐在此动了干戈可不好。”
杜瑛回头见孟湄来此,羞得满面通红道:“这厮不知从哪混进来的,竟跑到咱们跟前撒野,湄儿休要生气,我这就赶他出去。”
那公子见孟湄,立刻跪下去求道:“小的无意冲撞孟主母,还请主母开恩……”
孟湄方才想起这位就是那彼时杜瑛包养的郑公子,澹台宴也曾在枕边提过几次,说过这郑公子家境贫寒,上有老母照顾,下有众弟妹要扶持,卖身百花楼为的便是赚几个养家钱,先前承蒙杜瑛大人赏识却因陪酒之事而得罪了恩客,又叫那百花楼百般封杀,旁人又嫌他挣不来钱而羞辱,他只得求了澹台宴找孟湄劝劝杜瑛。
想来他今日能混进府内也是澹台宴给开的后门,孟湄心中虽有不快,但还是笑道:“杜姐姐看在我做寿的面子上便饶他一回,我也不怪他妄自入府,高低赏他一杯寿酒由他去罢。”
说完上前拉着杜瑛往回走,杜瑛恨道:“这东西越发无法无天,还不快滚得远些!扰了主母的寿兴,也搅了我们姐儿几个的兴致!”
郑公子见状,也知大势已去,只能掩面退去。杜瑛却觉惭愧,只对孟湄说道:“这厮实在令人厌恶,我虽不至那般恨他,但也不想见他,他几次叁番来我府上找我,我都打将出去,只是没想他竟找到这里来。”
孟湄淡淡笑道:“这个可不怪杜姐姐,只因我家出了个奸细罢了。”
“是那澹台公子?”
孟湄点点头道:“我听秉卿提过他总有外客相见,想来便是他那百花楼的弟兄们找他接济,想他那人性格善良,易信他人不懂拒绝,我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杜瑛笑:“你对他还真真宠爱,看来他那大龟没白养,你啊,早被他那狐媚劲儿给蛊惑了,我那日掐指一算,想你这胎是他的种也不好说。”
孟湄笑着捏她:“你还说我,听说你近日跟新县的一个小郎打得热乎,看你今日春风满面,怕也是他伺候得好,如今处得如何?”
杜瑛眉开眼笑道:“别提,我那日去新县办差,见着那典簿的姚氏一家,竟遇见这位侍郎养在府内,一打听原是收养的继子,也是按着正经男子家养的,但那双眼睛看着就是勾搭人的,许是他也看出我的心思,趁我喝了点酒时就来我房下侍奉,没想这小郎口活如此了得!将我舔得如仙如死,恐是十个郑公子也不如……更别说那龟物养得甚好,伺候得我半天下不来床,回来后,他又寄情于我,送来相思帕,过了几日那姚老娘来访,说明来意,旨在攀我这门亲,我便纳了这小郎进门……如今养在府中独得我宠,本是想让你来瞧瞧,谁知你大着个肚子也不方便……”
孟湄笑:“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你结了这门亲倒也好,再也不往那百花楼里跑也算收了心,想来那小郎定是一表人才。”
“比不得你家的澹台公子哈哈!”
“那我倒要怀疑了,你见多识广,一般小郎哪里入得了你眼。”
二人笑过一阵,又相伴回去听戏,几出唱完,孟湄照例打了赏,又同姊妹们吃了会茶,有些困乏,便撤了席客皆散去不提。
又过几日,孟芸悄悄来与孟湄报,那昔日在铺子里当铁琴的给抓着了,拿到衙里一问便知那人本是有一把真铁琴的,却不料他那日赌钱赌了个精光,便拿了祖传的琴拿到集上押,后赌输了便拿不出来了,又想着祖传的东西这般赔掉可惜,便自己造了把假琴来当铺里糊弄,想试着以假乱真骗得几文钱去。
孟湄气道:“这人好生无赖!他拿假琴来骗钱也罢了,何故弄些蛇进去来吓唬人?”
孟芸道:“他只说他造了假琴,其余一概不知,说到养蛊,他打死不承认,我瞧着他自己都怕蛇怕得要死,不大像撒谎的模样……”
孟湄皱眉道:“难道姐姐是说,这养蛊施巫之术乃我府上之人所为?”
孟芸沉吟片刻道:“这养蛊施巫也不算是甚么新鲜事,你可知道从前舅舅与舅母的事吗,舅舅本是受尽舅母宠爱的正夫,但只因舅母又与侧夫有了身孕,而舅舅只有子岚一个儿子而恐正夫之位不保,便下药整蛊残害舅母腹中胎儿,后舅母小产,堕出几近成形的女婴,舅母得知是舅舅所为,便要嚷着要休夫,母亲只得以子岚还小不便休夫为由将此事压下,但舅母从此跟舅舅便分道扬镳,后舅母去南都做官,死活也是不带着舅舅和子岚的去的,舅舅因此也郁郁而死,母亲见子岚可怜才收养来一起照顾,别看舅母每年礼数不缺,但也从未想要将子岚接到南都,如今她已是协理大臣,纳了几房郎君了,膝下也不少儿女,恐怕是不会想到子岚了……”
孟湄听罢,心下不免惊愕道:“这些我竟不知!只知舅母常送些东西给表哥,确实未曾见她回乡看看,母亲又从未有意与表哥做我正夫,想来定是因为这些缘故的,没想舅舅竟然做出这等傻事!哎!”
“也未必是他做的,母亲和我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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