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喜欢,才会让人失去理智,患得患失,什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陆恒由怒转喜,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再也不觉得冷了。
这天夜里,陆恒到尚氏的院子里请了对牌,使金戈出去请郎中,回到新房里,还没宽衣,夏莲又来催促。
他生怕扰了江宝嫦的好眠,凑合着在外间的矮榻上打了个盹儿,待到郎中把过脉,开了药方,将人送出去的时候,天se已经发白。
第二天早上,江宝嫦在白芷和云苓的服侍下换好新衣,梳了个妇人的发髻,从铜镜中看到陆恒走进来,神情与以往不同,似乎更柔和了些,心中暗生不解。
她选了一对嵌红蓝宝石的梅花形金簪,示意紫苏给自己戴上,问道:“春桃好些了吗?郎中是怎么说的?”
“郎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几剂安神益气的药。”陆恒从她的妆奁中拣起一把小银剪,划破手臂内侧的皮肤,将新鲜的血ye滴在白布上充作元红,“我告了三日的假,打算留在家陪你,哪里也不去,回门之后就是过年,又能休息几日。”
陆恒想着,江宝嫦在侯府人生地不熟,容易受委屈,他能多陪一时算一时。
江宝嫦却在想,他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无疑限制了尚氏的发挥。
她看着镜子里珠光宝气的自己,不动声se地道:“也好,咱们快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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