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揭破江宝嫦的小动作,忍笑道:“宝嫦,我过两日休沐,带你到马场骑马怎么样?你的骑术还不够纯熟,得多练练。”
他停了停,又道:“你要是愿意,我还可以教你几招适合nv子的防身术。”
江宝嫦深谙“技不压身”的道理,并不扭捏,微红着脸答应下来:“好啊,我还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
陆恒把江宝嫦的话放在心上,过不几日,就送给她一把方便携带又锋利无b的弯刀。
他教她把造型奇异的弯刀藏在袖中,握紧柔neng的手,示范如何拔刀,如何收回。
江宝嫦日日苦练,又投桃报李,督促陆恒读书习字,教他品茶赏花,交际应酬,跟他说了很多官场上秘而不宣的规矩人情。
最难得的是,两个人常常关起门来谈论时局政事,江宝嫦x藏丘壑,颇有见地,陆恒从不因她是nv子而生出轻视之心,虚怀若谷,又擅长举一反三,一来二去,他们竟然有了几分知己的意思。
转眼到了盛夏时节。
这日,江宝嫦坐在湖边的水榭中赏荷,抬头看见陆恒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
他满脸喜se,顺手摘了一朵半开的并蒂莲,送到她手里,语调又轻又快:“宝嫦,圣上下旨把我调到了兵部,任主事一职,又给了我御前行走的特权,明日就走马上任。”
江宝嫦美目一亮。
兵部主事虽然也是六品官,手里却握有实权,和皇城司指挥使不可同日而语。
而御前行走代表着圣上的恩宠和无尽的尊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事。
这分明是明调暗升。
江宝嫦想不明白魏玄为何对陆恒青眼有加,半欢喜半担忧地道:“咱们不知道圣上的喜好,你当值的时候,可得小心些。若是昌平侯为难你,能忍则忍,还有,圣上身边的内侍都不可轻易得罪,尤其是常公公,须得找机会打点一二。”
陆恒对江宝嫦的关心十分受用,笑着宽慰她:“你放心,我明白利害。听说圣上这段日子对昌平侯大不如前,昌平侯旧伤复发,带着尚氏和陆珲到封地养病去了。对了,常公公下个月过寿,他没别的ai好,只喜欢把玩玉器摆件,咱们家的库房里有没有合适的珍玩?”
江宝嫦和陆恒一拍即合,道:“巧了,我刚收了一对和田玉核桃,se泽白腻,雕工jg美,还是上年头的老玉,这就使人找出来。”
正所谓“财能通神”,有厚礼开道,常福寿果然对陆恒热络了许多,常常在魏玄跟前为他美言。
魏玄三不五时传召陆恒觐见,或是当着他的面与文武要员商议国家大事,或是带着他到狮虎园观赏珍禽异兽,偶尔还在演武场考校他和几个御前侍卫的马上功夫。
魏玄待陆恒十分亲切,问了许多他小时候的事,又问起江宝嫦的身子调养得如何,嘱咐他们夫妻俩常往g0ng中走动,那副平易近人的态度,竟像是拿他当子侄。
陆恒受宠若惊,见魏玄气度恢弘,文武兼备,年岁又与陆景铭相当,难免生出孺慕之情。
永昌二十五年的夏天和秋天,陆恒度过了有生以来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他明显地感觉出来——他不再是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
他正在被人看到。
兵部主事的官职和文官相近,除了整理文书、撰写奏章,还需要协助员外郎处理各项杂务,既琐碎,又耗费时间。
可兵部众人对陆恒客客气气,毕恭毕敬,从不为难他,若是他手里的文书积压得过多,还会主动帮忙分担,上上下下一团和气。
不止如此,陆恒在g0ng中走动时,有越来越多的官员跟他打招呼,无论他说不说得出对方的名字,他们都要笑容满面地叫一声“小陆大人”。
相对应的,江宝嫦也忙了起来。
门前挂上“陆府”的匾额,从门可罗雀到车水马龙,只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
等崔妙颜从婕妤晋升为婉嫔,邀请江宝嫦上门做客的帖子更是如雪片般飞来,说是“炙手可热”也不为过。
交际应酬是江宝嫦的看家本事,她游刃有余地在贵妇人之间游走,为陆恒筛选出可结交的对象,与此同时,不忘给自己的几个铺子招揽生意,忙得风生水起。
深夜,江宝嫦坐在灯下翻看账本。
她见南星和月见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个薄利多销的绒线铺子已经收回了本钱,今年年底还能给端yan公主五百两银子的分红,绸缎庄和胭脂铺子也宾至如云,蒸蒸日上,满意地把两个丫鬟叫到屋里。
江宝嫦开门见山道:“我打算升你们做大掌柜,月见继续打理这三个铺子,南星再选两处合适的铺面,一处开书肆,一处开粮店,你们愿不愿意?”
“掌柜?”南星跟月见对视一眼,面露惶恐,“小姐,我们是nv儿身,怎么能当掌柜?”
“谁说nv子不能当掌柜?”江宝嫦嘴角含笑,抬眼看到陆恒推门而入,拉他助阵,“子隐,你觉得呢?”
“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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