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之前工作认识的朋友受了点伤。”
戚怀英的声音放松了一些:“我让李维辛去接你。”
杨白折返回去,告诉彭航自己认识一家私人医院的医生,那里对患者的隐私保护非常重视。彭航便答应下来,跟着杨白一起上了李维辛的车。车子驶进医院,李维辛告诉杨白大概怎么找医生,杨白一一记在备忘录里,对他道:“谢谢,我带他进去了。”
彭航的肛门确实受了伤,所幸伤得不是特别严重。他不肯回到出租屋,杨白只好将他带回金舟山庄的别墅,彭航看见这栋房子的时候都忘了自己的伤痛,惊讶道:“白哥,你住别墅啊……”
杨白含糊道:“别人的房子。先进来吧。”
他给彭航收拾出了房间,便退了出去,好让他给自己伤口上药。他趁着这时间点外卖,正费心挑选着口味清淡的,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他忙赶上去拉开门,彭航缩在床上浑身发抖,他的手机则躺在地上,屏幕都裂了缝,上面显示着黄泽明的来电。
杨白心下一沉,拿起手机按了接通,还未等黄泽明开口就说道:“如果不是要去自首,就别打电话过来。”
“你是……杨白?你让小航接我电话,我和他道歉,昨晚是我喝糊涂了,把他认成女孩了。”
因为开着外放,黄泽明说的话彭航也听得清楚,在黄泽明说完的那刻,彭航便发疯了一般连滚带爬爬下床,夺过手机破口大骂:“傻吊!我去你的糊涂,你强奸的时候还握着我的……你说你把我认成女孩,哪个女孩下面长了鸡巴!?”
“我……是我不对,小航,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才——”
“滚啊!你是不是人,我把你当兄弟,结果你就这样对我!”彭航大吼道,“你等着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去报警!你等着坐牢吧!”
杨白甚至来不及阻挠,彭航就把手机摔了出去,直接关机了。他自己则蹲在地上抱着头发抖,刚刚的凶勇全凭一腔怒火支撑,一挂了电话,潜意识的恐惧又后知后觉地赶了上来。杨白将他扶起坐在床上,对他道:“没事了,别怕。”
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彭航吃了退烧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杨白安慰了一天身心俱疲,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着眼休息。直到一只手摸上他的脸颊,在他下巴挠了一下:“门口多出来的那双鞋是你的?”
杨白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和戚怀英说自己带了人回家。
他和戚怀英说了来龙去脉,末了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也有我的错,我早应该让彭航离开那个男的。”
戚怀英握着他的手沉吟片刻:“你这位朋友应该没洗过澡,体内还残留体液,可以去报警采样。”
“他不愿意报警。”杨白摇摇头。
“但不让黄泽明坐几年牢,他怕是走不出这个心理阴影。”戚怀英抬手捏了捏杨白的耳垂。
“我等他醒了再问问他吧。”
戚怀英嗯了一声:“你也别太愧疚。”
晚上六点多彭航醒了,杨白在他房间待了半小时,终于说动了彭航。俩人下了楼,彭航看见一个气质非凡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笔记本,仔细看了一会才想起是那天和杨白一起吃饭的男人。
戚怀英听到动静合上电脑,朝他们一颔首:“我送你们去警局。”
彭航回到出租屋,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屋内却与他今早离开时的样子不同,那些沾血的纸巾和床被都不见了,只有桌上几瓶空酒瓶提醒着他昨夜的噩梦。他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对跟在身后的警察说:“他把东西都收走了。”
“没事,我们会仔细检查的。”
彭航点点头,退到门边,看着几个人在他屋内翻找。
“这枕头摸着有点怪啊。”一个人拿起枕头,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枕头确实不大平整,一边高一边矮。
“拆开看看。”
枕套拉链拉开,那人将里面的枕头抽了出去,里面却还沉甸甸的。手伸进去一掏,里边装着的是一大团深色的布料,因为一直裹在一起都有些打结,那人从中间抽出一条,这布料的真面目彻底暴露人前——男士内裤。
总共拆开来有十几条内裤,彭航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说道:“这……这是我的……”
“全部都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只有三条,其他的不是我的。”
这时,杨白走上前几步,脸色有些难看。
“好像也有我的。”他说道。
最终确认下来,这团内裤里面不止有杨白、彭航的,还有几条不知是谁的。据了解,这枕头从三人在“悦好味”做同事时黄泽明就在用了,而杨白他们少了内裤,也只觉得是别人拿错了或掉下阳台了,从没想过是被人偷走藏起来了。
回家的路上,彭航咬牙切齿地骂着:“死变态……怪不得从前总是动手动脚!难怪那天我说和你出去吃烧烤,他也非要跟过来……”
杨白猝不及防被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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