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要松手颠了一下,我大惊失se惊呼一声。
我仰起头看他,他一脸没事人的表情,我心情好转了些,锤了下他的x口。他发出闷笑,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深藏不露,不动声se的,在别人面前是残暴狠戾的。
现在却拉低身段来逗我开心,他大可不必在乎我的感受,继续进行他想要做的事,可他没有。
他给予了我绝对的尊重,让我感受到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
他给了我一切,我还背叛他,算计他。
懊悔和无助在我心头交错徘徊。
一夜未安稳。
我醒来后杜岳琛还睡着,窗外渝州下起了雪。
我掀开被子,走向窗台外,这是我印象中渝州第一次下雪。我手握着栏杆,身躯向前倾,感受着洁白雪花飘落在我的手,我的脸,我的睫毛上。
腰肢忽然被人搂住,杜岳琛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头抵在我的肩上。
山间林里不时飞出一只鸟,我侧头看见他的深邃眼眸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情愫,他淡淡开口,“喜欢吗,等以后每天都过这样悠闲的生活。”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情和清澈,他是在刀剑上行走的人,这种闲适的生活几乎是奢望。
其实他心里都明白,我也明白。他走的这条路,做的那些生意,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很多,道上更是树敌无数。
若是停止仇家便会找上,因此只有不断往高处爬,一生都要活在机关算尽之下。
雪花飘落在杜岳琛的头发上,我伸手沾下,在温热的手里立刻化为水珠,他在我额上落下一吻,我看见落在他头上的雪花越来越多,我笑yy的开口,“岳琛,你头发白了。”
他眯着眼,若是换做平时他这眼神有些杀伤力,但现在却没那么扎眼。
我见他没教训我,我得寸进尺挨着他的耳垂,“变成糟老头子了。”
他没反驳我,“是啊,我们到白头了。”
我脸上已是一片温热,泪水顺着我的脸流下。
白头,一辈子。
我从未想过。
我是出身卑微是风尘nv子,我自然是配不上他的,他肯娶我与我来说已是最大的恩赐。他是渝州的贵人,想要nv人自然是有大把的扑过来,我怕他只贪图我的美se和r0ut,当容颜老去,他还会不会要我。
杜岳琛捧着我的脸吻着眼泪,将泪水全数t1an下,他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我脸上揩着,可我的泪就像决堤一般,我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一声声诓我,叫我别哭了不然就把我扔下楼去,我怕他发怒才慢慢变成了ch0u噎。
他怕我着凉把我抱回了房里,许是这一刻太温情,我都忘记了我杀了人。
杜岳琛白手起家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他却从不让我碰这些,男人间的y谋不同于nv人间的心机。
我虽蛇蝎,但杀李三之前我的手上从未染血。
在那之后,我也成了丧尽天良不可饶恕之人,从前的纯真一去不返,我将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将这些不为人知的窥陋之事掩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卧室的门被叩响,佣人和马仔知晓我与杜岳琛温存,一般不会轻易打扰,既然来了那一定就是重要的事。
会不会是李三的事,我有些心虚,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衣裙被浸sh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可心中的害怕更令人难受。
杜岳琛起身离开,我挂着他脖颈,他轻拍我示意我下去。
我摇摇头,紧紧贴着他,他无奈只好将我带去书房。
阿虎眼神掠过我一眼就移开,毕恭毕敬叫了一声二爷,“李三昨晚失踪,今日凌晨尸t在天上人间门口被发现,被打中要害一枪毙命,子弹是-26,渝州军区配弹。”
阿虎是杜岳琛手底下的大堂主,跟陈庆平起平坐,陈庆主要打理生意,阿虎手下管着几百号马仔,看着杜岳琛的场子华兴赌场和金云赌场。
以往这些事杜岳琛很少让我在旁边。我从没有主动过问,除开军火那次自作主张。
因为我知道nv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杜岳琛如今不避讳我,便是对我多了几分信任。
杜岳琛大发雷霆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军区,又是顾彦霆?”
阿虎沉默,算是默认。
“顾彦霆要撕破脸,那就给老子查。”杜岳琛的眼神愈发y冷。
我强装淡定给他掺茶,拿茶杯的手不自禁有些抖,些许茶水洒在我的手上,烫的我嘶了一声。
杜岳琛的目光转向我,沉声问我怎么了。
我忍住疼痛挤出一抹笑容,说茶杯太烫没有拿稳。
他抬起我的手,看见已经烫起了泡,“怎么这么冒失。”
我喃喃道下次不会了,他冷哼一声看来还有下次,我摇摇头。
他叫阿虎先退下,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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