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仓皇逃窜。
顾主任带着员工们急忙去拦,有人也拨打了110报警,其中还夹杂着“死者”的怒骂,大概意思就是一对奸银妇给自己下安眠药伪装自杀,结果性子急了点,人还没死透就送到了殡仪馆。
这瓜吃的我大呼过瘾,顺便帮着顾主任把殡仪馆大门给关上,反正在场各位谁也别想跑,等警方来了再说。
正在那看的津津有味,忽然有人拽了拽我的裤腿。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拎着一个手提袋,正在仰头看着我。
她的双眼里面都是畏惧,明显是鼓起勇气之后才过来的。
见我低头,也不说话,只是把手提袋在我面前一推,又后退了两步。
我下意识的打开手提袋,顿时大吃一惊。
袋子里面红彤彤的一片,竟然全都是百元大钞!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五六万!
我急忙合上手提袋,脑袋却朝四周扫去。
然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赵非在墙角位置鬼鬼祟祟的偷看。
可能是察觉到我发现他了,赵非急忙缩回身子。
但我却一把抱起小女孩,三步两步的就冲了过去,怒道;“赵非!你跑一下试试!”
赵非打了个哆嗦,然后转过身来,咧嘴一笑:“哎呀!小兄弟啊!您真是心地善良,知道这孩子命苦,把这活儿给接了。”
“张老板有您这样的员工,活该他事业蒸蒸日上,名气越来越大!”
我心念电闪,立刻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狗日的赵非,知道我不想接残尸的活儿,竟然让死者的女儿亲自过来送钱!
按照殡仪馆的规矩,我收了钱,就得把事办了!
我勃然大怒:“老赵,可以啊!都把手段用到这来了!”
赵非自知理亏,陪着笑脸说:“小兄弟,钱都接了,这活儿咱们得去做。”
“您看,这孩子多可怜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您内心也过意不去,是不是?”
我本想把钱呼在赵非脸上,但转头看了看小女孩,发现她双眼满是血丝,印堂发黑,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不振的样子。
发现我在看她,甚至还双手把旁边的栏杆给抱了起来,仿佛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我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没有了。
我沉着脸,说:“老赵,你他娘的就是来折腾我的!”
“带着孩子,跟我过来!”
说完之后,我顺着走廊快步走去,然后推开了一个没人的会客室。
赵非带着孩子快步跟了过来,他一进屋就又是道歉:“小兄弟,老哥哥这实在是没办法了。”
“那赌棍的尸体收不走,肯定会出事。”
“您不为赚钱,就为可怜可怜这孩子行不行?”
我拖过来一把椅子,让孩子坐下。
然后对赵非认真的说:“首先!想让我接这活儿,五万块钱不够!得二十万!”
赵非龇牙咧嘴:“小兄弟,您看,老哥哥我手头上也不宽裕……”
看到我凌厉的眼神,赵非立刻改口:“行!二十万就二十万!”
“但先说好,你给开票的时候,上面要写三十万!”
卧槽,这货竟然还虚开发票!
还真他娘的是铁公鸡,一毛都不拔啊!
我说:“想都别想!多少钱就多少钱,要不你就找别人干!”
赵非苦着脸说:“行行,您有本事,您是大爷。”
我又说:“好了,现在你跟我说说,这赌棍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正事,赵非的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了一眼孩子,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面取出了一份资料,说:“都在这了!”
我接过资料,随意扫了一眼,立刻就避开了孩子的视线。
资料里面夹杂着几张照片,血肉模糊的,不适合小孩子看。
从资料上看,赌棍名叫马从军,三十五岁,干的是小区保安。
保安这工作工资不高,而且同事之间都是男人们。这家伙一来二去,就跟同事们学会了打牌。
打牌这事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于是马从军一打就是三年。
三年来,从十块八块的小打小闹,一直到一局牌输赢四五千,马从军也算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老婆劝了多少次,吵架多少次,马从军是一概不管。没钱了就问老婆要,要不出来就去跟亲戚朋友骗。
还因为手脚不干净,小偷小摸的进了局子。
为这事,把工作也给弄丢了。
后来有一次输的惨了,一晚上背了八万多的赌债,回家之后就寻思着卖点什么换钱去翻本。
可是房子是租的,家具是破的,就连一直使用的手机都只能换个菜刀脸盆什么的。
连个可以卖的东西都没有。
一转眼,看见了自己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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