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围攻。他虽武艺高强,但空手对付这数十名也习有武艺的洪州军,正有些狼狈,宋俊赶到,终让他稍鬆了口气。
宣远侯带来的洪州军见这名光明司卫的帮手赶到,又围了数十人上来,场中一片混战。宋俊无奈,长剑幻起漫天剑雨,但洪州军仍不散开,不多时有数人受伤,倒在地上,洪州军们更是愤慨,围攻之人越来越多。
“住手!”何振文的暴喝声传来,洪州军们齐齐呆了一下,俱各放手跃开。
宋俊过去扶起宗晟,宗晟拭去嘴边血迹,怒目望向急奔而来的裴琰、何振文和卫昭。
何振文凌厉的眼光望向洪州军将士:“怎么回事?!”
一名受伤的副将自地上爬起,指着宗晟,极为愤慨:“侯爷,这小子抢我们的粮草,去喂他的战马,还出口伤人!大伙实在气不过,才―――”
宗晟斜睨着何振文:“抢了又怎样?这是我们卫大人的战马,就该喂全军营最好的粮草!你们不过区区洪州军,也敢在我们光明司面前摆臭架子!”
何振文面上有些尴尬,还未发话,那受伤的副将气愤难平,脱口而出:“什么卫大人?!不过是个兔儿爷罢了!”
何振文不及喝止,卫昭眼中闪过一抹腥红,白影一闪,瞬间便到了那名副将身前。那副将本是苍山弟子,武功也不弱,却不及闪躲,卫昭右手已扼上他的喉间。
“卫大人!”裴琰急掠而来,搭上卫昭右臂,卫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仍不放手。他指间慢慢用力,那副将的眼珠似就要暴裂而出,双足剧烈颤抖,眼见就要毙命于卫昭手下。
裴琰望住卫昭,轻声道:“三郎,给我个面子。”
卫昭斜睨了何振文一眼,手中力道渐缓,却猛然一撩袍襟,双腿分开,向那名副将冷冷道:“你,钻过去,我就饶你小命!”
洪州军大哗,他们在洪州一带横行霸道惯了的,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群情激愤下,大声鼓噪起来,纷纷抽出兵刃。
何振文连声喝斥,压住众人,又上前向卫昭抱拳道:“卫大人,手下不懂事,在下向你赔罪,还请卫大人看在下薄面,军营中以和为贵。”
卫昭俊美的面容上浮起浅浅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妖邪,他慢慢鬆开右手,望着何振文大喇喇道:“侯爷向人赔罪,就是这等赔法吗?”
何振文一愣,卫昭淡淡道:“当年陈尚书的公子向我赔罪,可是连磕了三个响头的。我看在少君面上,只要侯爷一个响头即可。”
何振文大怒,洪州军更是纷纷围了上来,吼道:“侯爷,和他拼了!”
“这小子欺人太甚,凭什么咱们洪州军要受这等羞辱!”
何振文面色铁青,望向裴琰,冷声道:“少君,我就等你一句话。”
裴琰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卫昭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微微仰头,也不说话。裴琰刚一开口:“三郎―――”
卫昭右袖一拂,劲气让裴琰不得不后跃了一小步。
何振文见裴琰苦笑,怒道:“原来少君也怕了这奸佞小人!”他向裴琰拱拱手:“既是如此,我洪州军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告辞!”又转身喝道:“弟兄们,咱们走!”
洪州军们大喜,呼喝着集结上马。裴琰忙追上何振文,在他耳边一阵私语,何振文仍是面色铁青,卫昭却面带冷笑,望着众人。
裴琰与何振文再说一阵,何振文面色稍霁,冷声道:“我就给少君这个面子,不过他卫昭在此,我洪州军也不会再呆在这里,少君看着办吧。”
崔亮赶了过来,想是已听人讲了情况,走到裴琰身边,轻声道:“相爷,窦家村那里,咱们不是正想调批人过去防守吗?”
裴琰眼神一亮,向何振文道:“何兄,窦家村那处防守薄弱,又是桓军一直企图攻破之处,这个防守重任,想来只有洪州军的弟兄才能胜任。”
何振文也不多话,只是向裴琰拱拱手,拂袖上马,带着洪州军向西疾驰而去。
裴琰转过身来,卫昭也不看他,转向宗晟,冷声道:“没出息!”
宗晟嘿嘿笑道:“下次不敢了。”
卫昭却嘴角轻勾:“下次下手得狠些,就是把他们杀光了,也有大人我帮你撑着。”说着拂袖而去。
宗晟和宋俊挤眉弄眼,嘻哈着走开。
裴琰苦笑着摇了摇头,向崔亮道:“子明,你看着安排兵力吧。”
江慈遥见卫昭并未回转军营,而是向军营后方的原野走去,便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此时天色全黑,东面的天空,挂着几点寒星。卫昭手负身后,不疾不缓地走着。江慈默默地跟在后面,也不知走了多久,卫昭在一处小树林边停住脚步。
江慈早知瞒不过他耳力,笑着走到他身后,卫昭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
夏风吹过,江慈忽闻到一股极淡的清香,不由抽了抽鼻子,笑道:“茜草香!”说着弯下腰去,四处寻找。她内力微弱,夜间视物有些困难,找了半天都未发现,却仍弯腰拨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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