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困了,那我长话短说。总之,老木还记得我,对我印象很好。很多时候,大家在没那麽了解我的时候对我印象都还不错。」
柳琪在心里默默同意这句话。
「挂了他电话,我就安心回华菱去了。我跟林楚一说,船已经ga0定了,接下来是我们两个要做准备。
「简单地来说,她必须学会开船。但我暂时没法再请假了,得等到六月份。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在视频通话教她怎麽打绳结,还有让她看一些很基础的航海理论知识。等到六月份,林楚一已经换了两份工作,全都不怎麽样,她又无所事事了,我让她回华菱,再跟我一起去浅明。我弟弟给我俩找了条能用的小帆船,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一个星期里我必须得教会她要怎麽开船。
「林楚一没跟爸妈说她要回来,对何欣欣那边也说她是要去旅游。我去车站接她,我们回我家休息。这是确定要开船逃跑後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不上来什麽感觉,但刚见着人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紧紧抱着她。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穿着白se衬衫和牛仔外套,我抱她的时候,感觉她又瘦了——她本来就很瘦。我在五月份去龙伏盖探望过她一次,但相b起来,这个车站是我们都更熟悉的地方,我也终於有了她会回到我身边的实感。
「那天晚上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甚至还想伸手去探她鼻息,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我在做梦吗?」
「所以你怎麽跟她说船的事儿?」柳琪问。
「我说我找到了一个蛇头,她那艘船si过人,她觉得不吉利,低价卖给我了。」
「林楚一肯定不迷信。」
「不,相反,她可喜欢这些了,什麽算命玄学命理,她全都看。算命的说她命里缺木,她还真就给微信名字改成了森林,还往家里扛了好多花花草草。」
柳琪不由回想自己去拜访林家时的场景,她一盆植物也没看到。
?「我们在浅明花了一周时间学开船,从早到晚,累了就躺在甲板上眯会儿。
「我对林楚一说,航行到马来西亚估计要十来天甚至二十天,我们会一直住在船上,不不靠岸。
「她问我,不会是这艘吧?
「我说不会,那艘有厕所。我们ch0u空找了一天去见陈亚红,想让林楚一试试开那艘松鱼3号。」钱鹤说着,望向柳琪,「你看到的那张照片,就是那天拍的。」
她杯子里的拿铁已经喝完了,服务员正好要出来收盘子,钱鹤於是又给自己点了杯柠檬茶。
「啤酒是我买的,是她突然想喝酒。如果是林楚一说这个话,那就肯定得喝上。当时已经是我们在浅明呆的第五天了。我们两个人都晒黑了一圈,身上肌r0u又酸又痛。我倒是还好,但林楚一的t能b我差点儿,她以前还会跑马拉松,可来到华菱工作开始就不怎麽运动了。我们坐在甲板上,我很认真地对她说,等她回了龙伏盖,必须要开始锻链身t,这件事马虎不得。
「不出意外,相b帆船来说,松鱼3号有些笨重,有时对我来说它都很棘手,一点也不好c控。
「一想到之後有十天半个月都得跟它搏斗,我也觉得有些心累,还好,林楚一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会知难而退,她学得很快,学得还很开心。我们甚至自己给船取了名字——我们叫它海王星号。
「那天学到累了,她躺在船上,拿我帽子盖着头,问我出去以後要乾嘛。
「我说,打黑工也就那些活,在後厨洗盘子,去送外卖,给人装空调什麽的。
「‘那我要去装空调。’林楚一说。
「‘行。’
「‘可我要是扛不起空调怎麽办?’
「‘…那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扛。’
「‘好。’
「‘到时候,你负责乾活,我负责跟那些外国佬吹水。’我笑着说,不出意外,林楚一抬脚瞪我,‘我也可以开车载你。我还是记得怎麽开车的。’
「‘西班牙会不会是右舵国家?‘她摘下草帽,爬起来,躺到我大腿上。
「’西班牙不是。‘我说,‘英国和日本才是。’
「林楚一没回我。不用掀开帽子我也能知道,她肯定是睡着了。她很累的时候就会这样,我倒是蛮佩服这种天赋的。」
钱鹤点了根烟,「那几天里,我感觉我的ai情又回来了。有时候我在想,什麽是ai?要做到什麽地步,两个人之间的牵绊才算ai情?我对林楚一的感情是ai应该有的样子吗?那个时候,我身边没几个拉拉朋友在经历所谓的稳定感情,大家都分分合合,藕断丝连,吵架的时候删耳光,问完‘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後就删好友——倒是很刺激没错,但我和林楚一过的完全不是这种日子,我们好像从一开始就过上了那种感觉已经认识了五年而不是五个月的生活。
「所以就连值得我们参照的同龄人模板也没有。可心里的声音一直告诉我,在2024年这些破事发生之前,我们是真真切切地在幸福踏实地生活着。而现在我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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