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香菊道:“我六神无主,越看越慌,就不禁哭了起来,泪水滴到姑娘脸上。”素梅骂道:“死丫头!这么沉不住气,可惊动了姑娘?”香菊道:“姑娘被那泪水惊醒,翻了一个身呼叫了一声林相公,又睡熟过去。”素梅道:“什么?她叫了林相公的名字?”香菊点点头,道:“不错,她叫的清准楚楚,我一点也没听错。因此,我才跑了出来,找姊姊商量,要不要请林相公”素梅黯然接道:“只怕咱们再也瞧不到林相公了。”香菊急道:“为什么?”素梅道:“因为林相公已被西门玉霜掳走了。”香菊奇道:“那林相公是男人,西门天霜是女子,掳走林相公干什么?”素梅道:“哼!如若林相公是女人,那西门玉霜也不会带他走了。”香菊似是恍然大悟一般,嗯了一声,道:“是啦!咱们姑娘也不会叫他了。”素梅道:“唉!你长大了不少。”香菊皱起眉头,道:“西门玉霜既然找准了林寒青,谅她不会再来,姊姊也不用守在外面了,咱们一起到那洞腹密室中去瞧瞧姑娘去吧。”素梅道:“不行,姑娘之命,不准咱们擅入石室,岂可随便进去。”香菊道:“我瞧姑娘已近油尽灯干,只怕是难以再活下去了。”素梅道:“当真的这般严重么?”香菊道:“难道我还骗你么,咱们得快点去了,也许去晚了一步,就没有”下面之言多难以再说出口来。且说那西门玉霜抱着林寒青,踏水而出,绕出水道,紧靠在水道旁,停泊着一艘快艇。甲板上站着两个青衣美婢,满脸焦急的望着水道,一见西门玉霜,立时露出喜色。西门工霜行近小艇。飞身而上,直奔舱中,口中吩咐那两个青衣女婢,道:“快些开船。”两婢女应了一声,起施摇橹,快舟如箭,直向湖心行去。那船舱虽然不大,但却布置的十分豪华,西门玉霜缓缓把林寒青放在一座矮榻之上,连拍了他数处穴道。要知林寒青所服的药物。西门玉霜纵然有独步武林的奇异手法,也是难以奏效。一个小婢,走到舱门口处,说道:“禀报姑娘,要到何处?”西门玉霜道:“快些靠上岸去。”那青衣女婢匆匆退了下去,小艇掉转方向,直向岸边驰去。这时,舱中门窗大开。一阵阵清风吹了进来,飘起了林寒青的衣袂。西门玉霜圆睁着一双秀目,望着林寒青呆呆出神,又似在想着什么心事。快艇将靠近岸上时,林寒青那平放领季卿,突然自行伸动了一下。西门玉霜长长吁一口气,暗道:果然如此,这两个小丫头胆子不小。只见林寒青双手伸展了一阵,突然坐了起来。原来他受湖中冷风一吹,提前醒了过来。西门玉霜微微一笑,道:“口渴么?”伸出纤纤玉手,递过一杯香茗。林寒青道:“这是何处?”西门玉霜道:“船上。”提高了声音接着道:“转回去,驰往湖心。”林寒青伸展了一下双臂,道:“你救了我?”西门玉霜又恢复了轻松神态,嫣然一笑,道:“不是?那两个丫头用的迷药,在一定时间内,你自去清醒过来。”林寒青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微微一顿,接道:“你现在要把我带往何处?”西门玉霜笑道:“你想到那里去?”林寒青道:“理花居。”西门玉霜道:“可是去参加白惜香的葬礼?”林寒青道:“就算是吧!”西门玉霜道:“我原想杀了那白惜香,但此刻却又决定了让她自己死去。”林寒青道:““听你口风似是对那白惜香十分畏惧?”西门玉霜道:“为什么不说我讨厌她?”林寒青哈哈大笑了一阵,道:“姑娘只盼望她早些死去,但你见着白姑娘时,却又恭顺异常,难道不是畏惧么?”西门玉霜脸色一变,道:“我脾气很坏,你如常常逆我,只怕我忍耐不下。”林寒青道:“忍不下又怎样?”西门玉霜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滋味很难受。”林寒青道:“千古艰难唯一死,如是死亡不能威胁我,还有什么事使我害怕?”西门玉霜双月中神光闪动,似要发作,但却又突然忍下去,淡淡一笑,转过脸去。瞧着船外碧波,不再答理林寒青。林寒青潜在意识中,对水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在这茫茫先际的湖波中,纵然是西门玉霜让他逃走,他也是不敢逐波逃去。他觉得荡湖绿波,给他的威胁,是精神重于的生死,但却又想不出原因何在。这时,快艇离岸,愈来愈远,直向湖心驶去。林寒青看那西门玉霜望着舱外景物,长发在风中飘动,眉梢眼角间喜气洋溢,似是根本漠视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到何处?”西门玉霜道:“我答应她三月不伤人的限期,已将届满,必得早作布置,期满之日,来一次惊人的屠杀!”林寒青吃了一惊,道:“这又何苦。”西门玉霜笑道:“扬名立威!”林寒青道:“你父母被杀,满怀仇恨,只管报仇就是,也用不着把这腔怨忿,迁怒到整个武林道上。很多和你无怨无恨的人,都将伤亡在你这种蛮干之下。他们的儿女,又要找哪个报仇?”西门玉霜举手理着江风吹飘的长发,笑道:“我想由我们这一代起,应该把江湖上很多仇杀事例事例规矩更改一下才是。”林寒青心中暗道:江湖道上,确是有很多不合时宜的规矩,需得改变才是,当下说道:“要如何一个政变之法呢?”西门玉霜笑道:“我想用五年时何,在江湖上创建下一种至高无上权威,有如君临天下,完成武林中空前所未有的一件壮举、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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