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寄转眸看着乔听绥,眼神灼灼,刚才藏得住对真相的怒火,可现在却没有掩饰对乔听绥的心疼。看他的沉默和眼神,越霜序顿时大喊不妙。“桑寄哥,回去吧。”“照顾好他,醒了 吃醋自周年庆之后,云惟找不到乔听绥,也联系不上他。然后得到的消息是他被霍书颜带走了。加之乔听绥还在发情期,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他整日心神不宁,甚至疯狂跑通告都已经不能麻痹他对乔听绥的思念,除了吃醋,他是更单纯地想见到乔听绥。仅此而已。他的房间正传来暴躁的琴音,佣人们这些天已经习以为常。云惟的母亲知道他的状态不稳定,就在门口等着他发泄完,直到他发现她。云惟看见母亲时的脸色有稍微的一些变化,手底下的动作也停止了,只是瞥眸不让她看到神态,压低着声音。问道:“您怎么来了?”母亲轻轻推动轮椅到他身边,看着满地散落的五线谱和各种小东西,没有生气,只是浅笑。“小微在心烦些什么呢?”“没什么。”“平常的小微就算再暴躁,也不会发作这么久。”云惟蹙眉,还是没看向母亲。母亲伸手随地捡起了一张,看了眼原作,是季白,再捡起一张,还是季白“听说这位作曲家和游戏公司合作了,小微不是最喜欢打游戏的吗?怎么不玩玩看?”
“我玩过了,也听了。”“是吗?感觉怎么样?”云惟空出些思绪回忆起那副本的配乐,季白的风格多变,但尤擅国风,这一次也是出乎意料的波澜壮阔,撼人心扉。可是,他现在心里想得最多的还是乔听绥。“小微在吃醋?”他顿时转眸,咬唇苦恼,本想下意识反驳,却说不出口,因为那是事实。“那位乔听绥?”云惟一怔,呆呆地看着母亲脸上没有变化的微笑。“您怎么”“我和你爸爸都知道。”因为云惟生父在江画周年庆上闹了一次,所以他的父母都知道了他实际上喜欢的是乔听绥这件事。云惟的情绪又一次低落到了谷底,他懊恼地垂下脑袋,任由那头新留的狼尾耷拉着。“妈,我真的,喜欢他”“可是怎么办呢?我家小微好不容易有真心喜欢的人,可他却不会属于小微。”“我要怎么做,他才能属于我?”母亲推动轮椅缓缓滑过去,伸手抚了抚云惟耷着的脑袋。温和安慰道:“霍书颜和乔听绥已经订婚了,不日就要举办婚礼,小微,君子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要做个有风度的alpha。”她的安慰没有起到作用,云惟藏起来的那张脸,其实已经隐隐挂着泪珠。“我不想放弃我想追他我欠了他那么多我以前还总是污蔑他”他喃喃自语着,母亲都听得清楚,就像在为婴儿哄睡一样,一言不发地轻拍着他的后背。“他都没对我生气过,甚至还对我那么好,我以前真是该死啊”“真的就喜欢他了吗?以前的呢?”云惟的身子一颤,思绪中猛然跳出来梁倦意的身影。不说的话还真没想起来他。他抬起眸子,红着双眼看向母亲:“那个人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工具,只是个私生子。”母亲的眼底有心疼,却也没有指名道姓辱骂些什么。只是笑了笑:“年纪小被人骗也是长记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振作一点,如果你能调整心情,那和喜欢的人做朋友交流喜欢做的事,也是可以的。”云惟不语。看时间不早,母亲也没有想着继续打扰他的私人空间,只是和门外的佣人示意,静静离开了。窗外月光洗练般洒落下来,穿透他的身体,仿佛在无声地奏响一段轻柔的管弦乐。他瞥了一眼,在转眸时又看到了那个被他不小心碰倒在一边的上弦月蓝牙音响。霎时身体一抖,猛然跨过五线谱将他如珍如宝地扶正,捧在手心里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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