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更有趣的事,吸引走我的注意力。”蒙丁挡住嘴唇,借机吐出舌头,总算感觉好受一些。
“如果,您想再次光临我的餐厅,我一定会将开门的时间提上日程。”舌头上的麻痛感缓解,他把手掌放下,不时看向茶杯,猜测里面到底被放入什么。
“我会考虑的。”克罗诺倚靠沙发,手掌托住手臂,目光垂落在地面,他看上去像是思绪被其他什么事引走了,但是很快被他拉了回来。
“一直麻烦蒙丁先生来到我这里,为我做饭。我还没有上门感谢过您呢。”克罗诺突然说道。
蒙丁惊诧地抬起头:“您想去拜访我吗?”这可真是奇特的感觉,就像扮家家酒似的,冷淡的妻子关切晚归的丈夫。
不过这显然是蒙丁多想了,克罗诺只是想表达感谢。
“是的,我认为我需要去拜访您。”克罗诺手指缓慢滑动,掐紧衣服褶皱。眼睛并不去注视蒙丁的反应。
邪教的事没有让克罗诺苦恼,昨夜翻来覆去睡得不好。全是在困惑暗场见到蒙丁的事,以及他“凑巧”地出现在那个人袭击他的时候。
还有弗洛姆拜托他的事,似乎都指向一件特定的隐秘。不幸的是他也被牵连进来,虽然克罗诺常常警醒自己不要去探寻任何与自己无关的事。
现如今,却好像与他有关了。他清楚自己去暗场为了什么,他是在为谁效力。所以…蒙丁也是吗?
“真是的,这太突然了。”蒙丁搔着鬓角的头发,手指来回拨弄,那张具有欺骗性的脸,露出无辜羞涩的表情。
“看来回去后,我需要打扫一番,以备迎接克罗诺医生的到来。您准备什么时间来拜访?”蒙丁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克罗诺。语气克制加重,好让克罗诺记住。
克罗诺整理被抓皱的袖子,眼神专注。“我想需要几天,您知道的,我才刚刚被袭击过,怎么也需要时间恢复。”
“真抱歉。”蒙丁责怪地拍打掌心。“我太心急了。我会在家中等待您。”
那间褪色陈旧的房屋,即使他夜夜都会回去安眠,却从未多加注意过。那里对于蒙丁而言,不过是一张熟悉又黏稠的网,从一头怪物继承给另外一头。
现在因为克罗诺想要登门,似乎才有了另一层含义,是他的居所,他的巢穴。
而吸引他的充满生命力,耀眼的雄兽,正好整以暇地准备主动踏入。
也不知从哪里升起奇特情绪,攫取蒙丁的心神。使他不自觉地眼睛明亮,手指欢快地拍打膝盖。
他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件事,将目光移向克罗诺的嘴唇,本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您的嘴唇受伤了。”
克罗诺身体僵硬一瞬,下意识抿起嘴唇,把伤口藏起来。又猛地回神似的,恢复镇定自若的姿态,拿起茶杯挡住嘴唇。
不以为意地解释:“我没有向您说明遇袭那天的事。就在昨天一位可怕的男人,也许就是邪教的人,他袭击了我。”
克罗诺一本正经地说:“也不知从哪里流窜进来一只黑色的大狗,它赶跑了男人,也咬伤了我。”
蒙丁沉默,嘴角喜悦的笑容消失。皱着眉试探地问。“一条黑色的狗?”
“是啊!您铁定没有见过。”克罗诺张开手臂演示。“一条又高又瘦的狗,大得出奇。”
蒙丁咬着下唇,有些为难似的,表情很古怪。半晌,才艰难地笑道。“那还真是一只不讨喜的狗。”
克罗诺点头,慢悠悠地喝着见底的咖啡。
这让蒙丁心情沮丧,他分明清楚克罗诺是在当面骂他,可是却不能做出任何反驳。
那天他可是戴着面具,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瞧瞧!他的小猫已经会主动责怪他了。
“我的礼物,您准备好了吗?”蒙丁又问。“真是失礼,怎么可以让客人一再追问。您可要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这份礼物。”
克罗诺手掌一颤,茶杯差点掉落,好在他及时用另一只手托住。
他并非不在意这件事,只是一连发生的事太多,最近思绪驳杂。他便把这件事挤到角落里去了。
克罗诺神情不自然地低下头,耳朵轮廓,透过穹顶的灯光,微微泛着红。
“真是抱歉,我当…当然准备好了。”他尴尬地摩擦嘴唇,不敢去看蒙丁。
蒙丁坐直身体,双手交叉。俨然一副审判者的模样。
不会撒谎的人说起谎话来,可就更让人伤心了。因为这实在像是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蒙丁看向自己掌心,交错的伤痕很丑陋,让他的手掌看上去就像被丢弃在垃圾堆里的废弃木偶,一边被摩擦剐蹭出各种痕迹,一边任由时间腐蚀的枯朽。
但是,他很期待,这只手接过克罗诺的礼物。
他漆黑的生命中,第一份礼物。
蒙丁若无其事地背过手掌,好吧!他现在对于咬破克罗诺嘴唇,又被指责的羞赧已经不存在了。
转变成后悔,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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