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地拿来帕子,他细细地擦过温怡卿的掌心,心虚得不敢抬头。
“骆烟!你给我出去!!”
竹林深密处,一汪湖水粼粼,萧沉长身直立静静地看着湖边夜鹤乘风而起,扰乱一池静水。
“公子,属下不知公子当初为何要用玉佩做筹码,那是王后的遗物啊!”木祁手握长剑不解地问道。
萧沉目光沉沉望向藏于深林的g0ng殿,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木祁,你同我来这有多久了?”
木祁思索片刻微微躬身:“回公子,已有两年。”
“两年了……你说燕国诸臣可还曾记得有一位公子正囚在大周g0ng。”
木祁腰身压得更低,不再言语。
“把赤风牵去后山吧,它一路赶来也累了。”萧沉闭了闭眼轻吐了口气。
“公子的伤还未痊愈……”他担忧地看向男人不自然僵直着的手臂。
“木祁。”萧沉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是,公子。”木祁自知僭越,他利落地行礼告退。
萧沉看着远山轻笑了一声喃喃道:“太后……希望你不会让萧某失望。”
“太后似是身t有恙,子逸不去看看吗?”周晏然放下轿帘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林君竹。
“哪用得着微臣,有骆大人在。”林君竹不虞地掀了掀袍子,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册乱翻起来。
周晏然侧目端详了他好一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林君竹艰难地张了张口半晌才发出声音:“昨日……我为太后上药,正遇萧沉入帐,他邀太后在湖心小亭相聚。”他的脸上有明显不自然的红晕,周晏然不解却懒得询问,他听了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殿下?”林君竹皱眉。
“太后之事又与你我何g?子逸缘何这样吞吞吐吐。”周晏然抬眼好笑地看着他窘迫的表情。
见周晏然毫不在意的样子,林君竹也只能偃旗息鼓神se恹恹地靠在车壁上。
“娘娘,如何,可好些了?”骆烟焦急地端着茶水轻拍着温怡卿的后背。
原主身t本来就不强健,一整天的马车坐下来吐得温怡卿两眼发黑,她撑着树g连早晨的粥都吐了出来,胃里一阵翻滚像哪吒在里面闹海似得焦心。
就这骆烟递来的水喝了一小口,温怡卿又一个没忍住吐了酸水出来,她脸se苍白得像张白纸看得骆烟也着急万分。
“林太医呢?”他一边拿着帕巾擦去温怡卿唇边的水迹一边转头去问采薇。
采薇急急地说道:“在摄政王殿下的车轿里,已经走了许久了。”
“我去追。”
温怡卿手脚发软只能靠着骆烟的身t,她听闻连忙扯住骆烟的袖子:“罢了,我休息休息就是了。”
太后一行人走走停停,入皇城时已然是第二日了。
秋雨下得也急,殿外的海棠都被打落了许多,温怡卿刚刚歇脚,一长相伶俐的小丫头快步走来,她垂着头行了个大礼对温怡卿道:“娘娘,萧公子已在亭里恭候多时了。”
“采香,娘娘一路辛劳应好好休养,如今哪有空见萧公子。”采薇皱着眉头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被叫做采香的小姑娘一脸为难,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温怡卿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头问:“萧公子的玉佩……”
采薇快步走进内寝端来一镶红宝石的首饰匣子,里面躺着块缀着穗子的玉佩,镂空雕的一对鸳鸯,不像是男子佩戴的玉。
温怡卿伸手拿过仔细在眼前端详了片刻,她疑惑地皱着眉头,指腹拂过底端刻着的小字过了许久她才重新收入手中道:“采薇陪我去一趟。”
“娘娘!”
“这秋风瑟瑟的,若是萧公子染了疾又是我的不是了。”
温怡卿叹了口气,原主到底给我留了多少个烂摊子。
湖心小亭离永康g0ng并不远却也有些距离,温怡卿拍了拍身上的雨珠走向亭中,男人长身玉立在一片雨雾中更显朦胧。
“萧公子?”温怡卿站在石桌前轻唤了一声。
萧沉听闻转过身来,他恭敬地作揖:“娘娘万安。”
“不必多礼了,这是玉佩。”温怡卿开门见山半点没有拖泥带水,饶是萧沉都愣住了。
他狐疑地接过玉佩,指尖擦过细neng的掌心时面前的nv人也是一派清明。
“那为娘娘整理书册的事……”
“也……也不必了。”
萧沉心中一跳,竟是前功尽弃了?他抬眼对上温怡卿的视线,少nv清澈的目光闪躲握着帕子的手也紧张地来回搓动。
萧沉抬眼看了一眼便垂眸掩下眼底的狐疑,低语道:“萧某早说过,娘娘迟早会厌弃萧某的。”
四处皆寂静,温怡卿想装着没听到也没有办法,她看着浑身散发着落寞气息的萧沉。
她真的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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