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斩钉截铁地说道:“万万不可,你这样会坏了拓跋珪的全盘计划,如果贺兰敏发觉有危险,一定会自己先逃,要是她都走了,今天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是白废。”
慕容兰勾了勾嘴角:“我明白了,贺兰敏,还有这些部众,就是拓跋珪放在这里的诱饵,看起来会有一支神秘的军队出现,如果不是我大哥,那就是刘显联合拓跋窟咄,甚至有贺兰部的人参与其中。”
刘裕叹了口气:“我答应过拓跋珪,不能泄露他的计划,爱亲,就象你知道的事不告诉我一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相信我,这件事也绝对是为了你好。贺兰敏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拓跋珪不念夫妻之情再利用她一次,如果她能侥幸不死,应该能看清楚这个人的面目,以后也多一个能制约拓跋珪的人,毕竟,她的身后还有那个神秘的高人,现在贺兰敏还没放下对拓跋珪的爱,不忍绝情,但这次不一样了,我们去说没用的,有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看到。”
慕容兰转身就走,她的声音顺风传来:“我讨厌背叛,玩弄阴谋之人,终将自食其果,狼哥哥,小心你的阿干。”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边的城头,贺兰敏的倩影突然从烟雾之中出现,她高举双手,大声道:“天神的子民们,欢呼吧,我们的首领,将在一片大河之前,接受所有草原部落大人的膜拜,而他,就是天命所归的众王之王,草原霸主,拓跋珪!”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长生天神,长生天神!”
强敌就在大宁城
刘裕的嘴角勾了勾,一如他的耳朵动了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干,咱们该出发了。”
刘裕转过了身,对着站在自己身后,全副武装的拓跋珪,点了点头:“你确定不带走贺兰姑娘吗?”
拓跋珪的脸上肌肉微微地抽动了一下:“每个人都必须为代国的复兴尽他应尽的责任,我如此,贺兰也如此,这里就是她的岗位,一如我的位置永远在马牛旗下,这是我们的宿命。”
刘裕叹了口气,转身大步就向着林外的坐骑走去,慕容兰已经换了一身皮甲,发带束着她那一头的小辫,在拓跋珪的那一众如狼似虎的手下中间,显得格外地英姿飒爽,尽管带着一个相貌平平的人皮面具,但仍然惹来不少侧目,显然,这些草原上的勇士,对于一个女人能加入他们的行列,也有些好奇。
拓跋珪的声音在刘裕的身后响起:“阿干,你放心,你的那个蒯恩兄弟,他们夫妇我已经安置好了,不会有危险,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就算你我战死了,也会有人带他们回东晋的。”
刘裕没有回头,摇了摇手指,以示感谢,拓跋珪缓步而出,跳上了一匹高头大马,大声道:“代国的勇士们,现在,我们就要去迎击一股来自西方的神秘强敌,你们都听好了,这一战必须服从我的命令,这是天神的旨意,如果有谁不听,那就是违背天神的旨意,上天,会降下最严厉的惩罚!”
所有的骑士们全都高高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大吼道:“誓死追随少主,万死不辞,誓死追随少主,万死不辞!”
拓跋珪的目光,落到了人群之中,一个独眼蒙面骑士的身上,大声道:“尉古真,你出来!”
尉古真剩下的那只眼睛里,冷芒一闪,缓缓地驱马而出,周围传来一阵叹息之声,紧接着,上百道鄙夷的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五大三粗的拓跋仪高声道:“尉古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是我拓跋仪有眼无珠,看错了你,应该是我挖掉我这只眼睛才是!”
拔拔嵩的眉头一皱,本来一直在拓跋珪身边的他,低声对拓跋珪说道:“少主,带上这个叛徒,只怕会让兄弟们心生怨恨的。”
拓跋珪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平静下来,一浪高过一浪的谩骂声渐渐地平息,拓跋珪看着站在队列之前的尉古真,大声道:“大家听好了,尉古真不是叛徒,是他奉了我的旨意,故意装成背叛我,向我的敌人吐露了我晚上的卧帐。”
安同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少主,你当时并没有通知我们这些兄弟去守护,只有你一个人在卧帐之中,面对对方的数十名杀手,太危险了。尉古真的出卖,让你差点没命,你不用这样维护他的。”
拓跋珪哈哈一笑:“这一切早在我的计划之中,不过是中原的兵法罢了,打仗的时候有时候就是要设这样的空城计,以迷惑敌人,我们如果严阵以待,他们反而会拼死一攻,但这样大开帐门,贼人只会害怕我们设下埋伏,所以给直接吓跑了。你们都是草原上的勇士,不会害怕任何敌人,但是在智谋之上,我们还是得跟中原的汉人,多多学习才是。”
说到这里,周围一阵叹服之声,所有人都在连连点头,看向尉古真的目光,也没有那么仇恨了。
拓跋珪勾了勾嘴角:“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整个事情的真相了,跟刘显勾结,想要杀我的,就是贺兰染干和贺兰卢,他们嫉妒我,怕我夺了贺兰氏的地盘,所以勾结我的仇人,里应外合要杀我,若不是有他们的纵容,那候引乙弗几十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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