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那个方阵的口子,已经从十余步,扩大到了二十多步,再也无法弥合了。
阿西巴咬了咬牙,举起了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他手中的弯刀,架在了盾牌的盾面之上,厉声道:“想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兄弟们,一起上,诛杀此贼,为兄弟们报仇!”
他发出一声吼,身后的军士们也跟着一涌而上,而贺天平哈哈一笑:“想死,我成全你们,跟我来!”
贺天平手中的长剑一抖,几许刚刚杀人时,留在剑槽之内的血珠子,在长剑的周围和光同尘,形成了一股小小的血色旋风,在他的周身环绕着,紧接着,随着贺天平如离弦之箭般地冲了出,这道小小的旋风,也随之消散一空,十余名天师道弟子们同时冲出,让这一片都变得烟尘卷起,很快,就把厮杀着的两边军士们,卷入其中。
三十步外,晋军阵内,檀祗的面沉如水,手也按在了剑柄之上,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前方的阵门已经被打开,阵外的天师道弟子们,还在重新列阵,手拿长矛和盾牌,远距离阵战接阵的这些长枪手们,在纷纷后退,而轮换到前方的,则是手持刀剑,一看就是为了近战而准备的剑士们,看起来,只要再过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就会从这些打开的阵门杀入,如同一道洪水,冲垮已经裂开的大坝呢。
刘真道咬着牙,说道:“不行,前方危急,阿祗哥,不能迟疑了,我们现在得全部顶上,堵住缺口才行,要是再晚,就来不及了,快下令吧。我愿意带头冲锋!”
看破妖贼后援迟
檀祗的面沉如水,却是语调仍然平静而镇定,透出一股子胸有成竹的大将之风:“真道,你如果是阵外的这些妖贼的统领,会怎么做?”
刘真道微微一愣,转而说道:“这肯定是要利用这些总坛剑士们杀出来的缺口,尽最大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继进冲阵啊,最好是一举把整个前线冲垮。”
檀祗点了点头,看向了在另一边的裴方明:“方明,你同意这个观点吗?”
裴方明连忙说道:“当然,就和这样打,虽然这些总坛剑士们武艺高强,吃了药以后又变得威力大增,但只靠这百十来人,就想击破我们整个方阵,那是痴人说梦。我们就算调上后备的兵力,十个人打一个人,也能把这些妖贼的精锐,消灭在阵中。”
檀祗微微一笑,看向了傅弘之:“那弘之,既然如此,如果你是阵外的妖贼前线将校,会怎么继进,攻击我军方阵呢?”
傅弘之不假思索地说道:“前排的长枪和矛槊军士们,也不用转向后排,就是向我军盾阵一线冲击,不用走缺口,而是正面攻击我军的防线,现在我军二三排的军士们已经在和妖贼的剑士们战斗了,阵线变得薄弱了很多,不复之前的那种坚固程度,正是阵外的军士们趁机攻上,将我军的阵线打破或者后推的好机会,此时,不宜退,只宜进!”
说到这里,傅弘之顿了顿:“要是他们的军士,持长兵器的靠着厚度和人多来冲击我军的阵线,自然也可以空出不少空档,他们的近战军士,就可以从这些空档中转移到前排,从缺口处杀入,进缺口的近战军士,不用向着内线突击,而是跟这些天师道总坛剑士一样,向着两侧攻击,打宽这个缺口,这样我军前排的防线,会受到两个方向的夹击,再想挡住,可就困难了。”
刘真道沉声道:“是啊,他们冲进我军防线后,甚至可以反过来向着两侧发展,绕到我军的军阵之后,从背后袭击我军正在抵挡敌军前方长枪部队的前排戟士们,要真到这步,我们可就危险了。”
裴方明咬了咬牙:“那我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冲上去,阻止这一切吗?几十个剑士我们可以抵挡住,但要是几百上千的妖贼冲进来,可就没的挡了。”
檀祗扭头看向了身后,朱修之和罗尚文,正不停地指挥着部下,对着前方的盾阵之外放箭,箭雨横飞,如同一蓬蓬的大雨,倾泻在敌军的阵线之中,不停地有人惨叫着倒下,可是这些中箭倒地的人,却很快会给身边的同伴抬起,迅速地奔向后方,天师道的军士们纷纷举起盾牌和木板,在头上防箭顶石,顺便缓慢地后退着,总的来说,退却的人多,而前进的刀斧手们,要少了很多。整个阵线不仅没有向前,反而可以说是稍稍后退了。
朱修之一边射箭,一边说道:“阿祗哥,这些妖贼好像没按你说的行事啊,怎么越打越靠后了呢。”
罗尚文哈哈一笑:“是啊,我也是这样感觉,他们似乎是有意不上,难道,是想让这些总坛剑士的狗东西就陷在阵中吗?”
檀祗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也许是妖贼的这些总坛剑士们,吃了禁药,就象长生人怪物一样,虽然力量和速度大增,但毕竟是透支人体的潜力,搞不好,很快就会失去意识,不分敌我地杀戮了。这些妖贼不敢入阵趁势攻击,我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理由了。”
傅弘之哈哈一笑:“若是这样,可是天助我也,刚才可真的是吓到我了,大阵给打破的一瞬间,又是妖贼总坛剑士冲进来,连贺天平这个剑士头子都来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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