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里疼,余徽也在,要见见吗。”余姝摇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去,“当然要见见。”“姐姐…”门框处出现一个扶墙朝里探究的小身影,看清她的时候就带着满脸笑容飞奔而来,“是姐姐啊!”午后的床边坐着一个正在剥葡萄皮的男人,被窝里坐了一个在张嘴等待投喂的小男孩。窗帘自动降下,明媚的阳光在此刻驻足落在他们的肩上,照亮身后的每一条路。余徽对着递来的葡萄摇头,哪想下一秒对着余姝就去。他在暖呼呼的床上躺平身子看书,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知道离来时余姝才发现这地方还不是医院,别墅自带的医疗室罢了。“你要带我去哪?”薛天纵给她系上一条金属银色的白鹅绒披肩,在卧室门口刮了刮她的鼻尖,“带你去,看电影。”“看没看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夜间的台北市悠闲静谧,多的是一家叁口拉着手压着马路,孩子在父母的双手之间蹦蹦跳跳,男人带着笑,女人含着俏。但地下隧道里的音浪直上干云霄,开着超跑的薛锦鹤点燃一根烟,透过倒后镜他扫了眼坐在后座哄着孩子一脸惊恐的章宁。仪表盘上,车速340。“明月岂非池中物。”他喃喃自语,眸光如同黑夜里月光的银辉,在黑暗中冷淡疏离。超高车速带来的巨大声响让孩子哭闹不停,撕心裂肺的哭着试图唤回亲生父亲的良知。章宁抱紧了儿子,死死将他护在胸口,感受着发动机的怒火她松了安全带,跪在了后座地上,“二少爷,我这条命死不足惜。我求你了,我们的孩子还不满一个月,我求您了,停下吧……”“不行。”薛锦鹤冷笑,看了眼倒后镜出现和他同款的瞳仁,车速到底是降了点。“你叫什么名字。”他出言,深深吸了口烟在肺里回味,“他叫什么名字。”“章宁。千章之材的章,往日所念,平素心愿的宁。”她摇晃着孩子,跪坐着解开了衣衫喂奶。“以后跟我住在大厦。所有事不用你操心,孩子有我哥的人终生负责照顾,你家人有华艺扶持。我也会回家陪你们的。”他灭了烟,在路灯一晃而过的一瞬间,看清了那哭红涨脸的小孩子,拼命吮吸母乳,小手都握成了拳。母乳是什么味道的,他有点忘了。“二少爷,孩子还没有名字……”“亦嘉,薛亦嘉。”他想了想,还是自己查字典选的这个好听,“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亦嘉,宜家,一家。”章宁给他喂着奶,冷汗打湿的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她颤抖的手扶着儿子后脑,麻木的开口,“我们是一家人,小亦嘉。”他的车速早已经降下,只是章宁身上的冷汗到最后也从未下去,密密麻麻布满前胸后背。大厦的卧室内,洗去烟酒气的薛老二走向里面的儿童床,孩子已经躺床上睡着了,角落站着几位贴身保姆。他低头看着那张脸皱眉,孩子突然嘴角一瘪吐了个泡泡,不知道梦到什么又忽而笑起,露出没牙的牙床和老头一样。小心的卸下手腕和五指的装饰眼底浮笑,伸出食指碰了碰他的脸,父子连心的感觉如同强磁一样电着他的心,让他头发丝都颤了颤。脸又软又滑,是他从来没有摸过的触感,身子太小,不过很帅,尽管睡了也能看出他的眉眼。“烧水壶后颈有一个胎记,红色的,像冬景红梅一样,一碰就笑。”丫丫的话回响在耳边,薛老二蹑手蹑脚托起脑袋看了眼,真是叁瓣花。他看了很久,站在小床前呼吸都漏了几拍。到了现在才明白郑一的项链坠饰是什么,是刻着他名字的银戒。自他随手送出那天,郑一就戴了起来简直稀罕的不得了。过了许久,他收起心中肆虐的寒风回了隔壁卧室。章宁已经睡了,他在床边驻足,看来看去躺在了她旁边。但宁躺在他胳膊上,薛老二看了眼支起的帐篷,推开了她。这不推不要紧,一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胸前风景让薛老二迷迷瞪瞪看了个遍。“二少爷……”章宁睁开眼,拉起被子往旁边退了退,含羞红脸低头,“医生说,现在可以。”他哦了一声,拿起床头柜上的药递给她,章宁接过后,一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拿着东西认真的俯下身。嗯,鼻息间是很浓的奶香味,少妇的味道。薛锦鹤闭眼感受清凉刺激,再次睁开眼时视线一下子就清晰了。“疼吗。”他突然问,手一伸拿着烟吸了起来。章宁摇头,“不疼,当天晚上就可以下地了。”他又陷入一阵沉默,回过神时章宁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做瑜伽。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他不开口,章宁也就不开口,本来也就不熟。他掀开被子,站在衣柜前挑挑选选,大衣柜里有他均件百万起的外套和透视衬衣,下面是领带和胸针抽屉,旁边是挂好的童装。和他的衣服怎么还摆一起了,薛锦鹤伸手摸了摸,布料柔软亲肤的,还没他胳膊长。“哇呜呜呜呜……”儿童房传来哭声,薛锦鹤下一秒闪现靠在门框伸长脖子打量。被抱在保姆怀中哇哇大哭的小男孩正在吃奶,一夜不见,他总觉得亦嘉又长了几厘米。他走了过去,生硬的从保姆怀中接过软乎乎的孩子,“奶瓶给我。”“别哭了,还哭喂你吃骨灰了。”他轻声开口,站在窗前摇晃着手中的孩子。初阳升起,照在亦嘉的发顶,像金丝猴一样发着金光,太阳也在庆贺他成为澳门双子大厦的小主人。“以后有空,带你们去游乐场。”罕见的愧疚滋味从心中划过,走出家门时薛锦鹤给章宁留下一句话,由仆人转达。白天的鹤之梦娱乐区很安静,安静到他也诧异几秒,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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